“呃,那也不是重点啦。”
耸耸肩,敖开心认为,目前并无证据可以证明留仙确已来到凤阳,如果非这样想的话,只会限制思路。
“说吧,你到底想到什么线索了?”
“……他们。”
“嗯?”
一怔,敖开心看向外面,见几名狱卒无精打采,似睡非睡的样子,奇道:“你什么……”忽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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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份,是“凶嫌”,被抓进来时原是分开看押,所喜搜检倒不甚严格,挨到下半夜,敖开心见并没其它囚犯,遂放出手段,饵以美言,诱以金银,买动狱卒,将两人关至一处。
在敖开心,这实在倒一多半是为了“好玩”,盖两人都已抱定“静观其变”的心思,只等堂上提审,并没什么要紧事情非要计议,直待帝象先提醒,他才忽地省得不对。
“咱们怎么说也是为命案进来的,这些个家伙,也未免太敢吃了一点。”
目光炯炯,十指交叉一处不住捏动,敖开心道:“除非……这些家伙根本就知道咱们是被人弄进来的!根本就没将咱们真当成什么凶犯!”
冷冷一笑,帝象先道:“地方吏治败坏如此,可憎。”说着向后一靠,已闭上了眼。
“若咱们想得对,明天就根本不会有人提审……若那样,咱们便将为首的捉住,问一问,使钱弄我们进来的,到底是朱子森还是朱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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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刚亮,孙孚意遛遛跶跶,居然又到了禅智寺。
“咦,那不是孙二少吗?”
“他怎么会来寺里?而且还这么早?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青楼里面吗?”
“说起来,他可是前天才来过的,三天里来两次,一定有目的!”
“那个,你们觉不觉得,明天就是十五了……”
“啊,一定是这样!”
到最后,窃窃私语的围观众推导出自以为合理的答案:显然,孙孚意是在熟悉情况,准备明天来调戏上香的良家妇女!
答案与真实间的距离有多大,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某人显然已相信了这判断,并因之拍案而起。
“混帐东西,怎么能这样!”
口气似乎是很愤怒,但因为那张脸实在太胖,旁人能看到的,只有一波又一波抖个不停的肥肉,但这已足够让下级僧人们大感惊疑,甚至,还有几人偷偷翘起了姆指。
果然,方丈虽然爱钱了一点,但真遇到大事,关节还是能把持住的……
“我说的是你们!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既然知道了,怎么还能让大施主再浪费时间!”
提着袈裟快步跑出,一张圆脸笑得如牡丹花开,释远任围着孙孚意团团转个不停,口里絮絮叨叨,居然是在一一介绍诸名女香客的身家来历。
“这样也可以?!”
一向被目为“伤风败俗,肆无忌惮”,孙孚意今天却是绝对完败,一只手捂着头,长叹道:“我说,大和尚,你开的到底是寺院还是妓院?”
“善哉善哉,施主果然独居慧根。”
全无赧颜,释远任合十胸前,一本正经道:“喔,不对,佛云众生平等,观一切物皆如水电泡影,寺院也好,妓院也好,不过名号而已……施主如此年轻,却能劈门破壁,勘透个中道理……如此修为,又岂止慧根,简直……,不,是一定,一定就是佛祖弟子传世人间啊!”
“你,你不要把我那和那个十世童身的家伙作比!”
终于忍不下去,一脚踢飞释远任,孙孚意弯下身子,在最近的一处草地上大吐特吐起来,不过……吐完之后,倒也很痛快的丢出了足够让释远任眼睛放光的金锭。
“唔,看你也算聪明,少爷这钱为什么花,想你也该明白,若识趣的,后面自然还有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