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好熟悉,好亲切的样子,可是,又好陌生…
"砰!"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兴冲冲的大叫了一声,想要一下子冲进院门,李伦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虽然反弹力不算很大,也还是把她震回来好几步远,在地上摔个了腚蹲。
这个,难道是爹以前曾经提过的"忘情鬼召"之诀?可是,那个法术,不是…
忍着笑将已气到眼睛里要喷出火来的李伦扶起来,不死心的两人很努力的摸索了好久,可,结果,他们只是证明了整座房子都被这奇怪的无形力墙所笼罩这个令李伦怒发如狂的结论而已。
拿那屏障没有办法,可想而知,李伦的怒气只有发到了王思千的头上。
"小千,你们王家的人真是太奸诈,太奸诈了!"
"呃,这个,这地方又不是我做的手脚,你就算掐死我也没用啊…呃,你掐得太紧了…"
事实证明,王思千从小受得的教育确非无用,在脖子被牢牢掐住还大力摇晃的情况下,王思千仍能不忘君子之礼的在苦苦支持,并努力想要用"说服"的办法把李伦安抚下来,可是,很遗憾,他的努力,却几乎没有收到任何成效。将李伦停止,将他救下来的,是很轻很轻的一声"依呀"。
吱吱的响着,门,被从内部缓缓打开了。
两个人都愣住,都静了下来。
"有客人吗?"
低而稚嫩的男童声音,听上去不会超过十岁的样子,却因其似乎不蕴有任何"感情"而令人感到微微的"不舒服"。边说着,他边将门徐徐的拉开。
门拉开,露出的却是狰狞的鬼面。
这…
强烈的吸着冷气,李伦与王思千,一时之间都没法想到该说些。
仔细看时,出现在木门后面的,是一个身高与王思千大致相若的男童,着身麻质摺衣,登着双荷花鞋,都是北方富家子弟的常见装束,双手雪白而柔软,一看便从未经过劳作之苦。却瞧不见他的脸。
他的脸,覆着一个巨大而精美的鬼怪面具:青灰色的额头上,支着弯曲而有力的独角,双眼圆睁,血盆口裂,两颗尖锐的獠牙自唇边呲出,右边一颗上边还被匠人抹了一点鲜红,瞧上去更加动人心魄。
那面具显是为成人而制,覆在一个男童的脸上,显得是如此巨大,如此嚣张,与那男童相比,面具,还更象是两者间的主宰。
一瞬间的惊讶过后,王思千忽然感到一阵悲哀,和一阵愤怒。
一些,他这个年龄中还不应该理解,不应该体会的东西。
这个人,这个孩子,就这样,被关了很久吗?
不自觉得,王思千已慢慢步前,将右手伸出,按在了那无形的咒墙上,而,似与他有某种感应,那个男童也走上一步,与他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两只手,隔着无形的屏障,按在了一起。某种"信息",开始在两者之间传递,交换。
虽是从未见过也未曾听说过这个男童,可,恍惚间,王思千却似看见,一个孤单的幼儿,带着巨大的鬼面,在这看似美丽的地方茕然孑立,孤独的逡巡着。
在每点水边,他驻足下来,却旋就快步离开,因为,他看不见自己,只看见一个贪婪而凶恶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