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分为生、老、病、死四路,取义人生各境,散化世间至理,生之灿烂,死之静寂,老之颓唐,病之弱疲。连其时的丘家家主、佛门高僧、道家修士也赞叹,说它上通天道,可称绝学。
只是到了后来,谈家后人并无一个有足够体悟的,顶多修炼出勃发生机和惨烈杀意,因此这门拳法又被简化作生死限,号称生死尽在掌握,名头倒也不小。但仅限于谈家高层修炼,原本就简化不得原本精义,后来更无聪明绝顶的人阐发,它的风采,也只有某些流传久远的世家记录中,才能得见一二了。
“公子,这么说来,你也没见过嘛……”
“还是小心点,他们肯定保存了原版,万一有人修炼成,可也棘手得很呐。”
“喂,小妞,你说原版秘籍是不是真的那么猛?我总觉得不大可能,听人说早年咱们是住山洞的,后来才会搭木屋、建砖房,开始是吃生肉、啃野果,后来才学会烧熟食、种田打猎。人都是越活越好,不见得最初的就是好东西啊。”
相处日久,踏溪在谷里依然不认识几个人,除了爱玩各种虫子、爱创造各种虫子的见铜老头子,也只有勤修念蛊的土狼、爱做人偶的藏七等寥寥几个,闯过的户数也不过十一二家,见过的蛊虫蛊术倒成百上千了。就是这几个知道名字,偶尔还交谈两句的人里,也没几个让踏溪放心的——当然谈着谈着就把你撂倒,跟不声不响就把你蛊翻,也没什么区别就是。
踏溪能安心说两句话的,反而是老蛊物的女儿,每次被她踢出谷口,视其归来的兴致,总能说上那么几句话,少的时候就是“滚”,多的时候就是“哟,没被××弄死啊,你还真命大。”后来踏溪也能多搭两句,不过即使这样,那小妞也不跟他说自己的名字,说是自己修炼的就是什么“名之力”,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名字,踏溪只好只以“小妞”称呼。今天这小妞回谷之时,神采飞扬,想必又捉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要不然也不会有闲心跟自己聊天。
“咦?你这头笨瓜,这是在打听我们保存的蛊术典籍呢吧?我不会告诉你的哦。”
“干,不说就不说。你赶紧走走走,我还想趁夜再去闯一次洞呢,要先休息一会儿,你别在这儿影响我。”
少女秀眉一扬,道:“哟,还长能耐了。你以为能摸到我屋子跟前就了不起啦?离我爹的屋子还有好几家呢,你省省吧。六级的蛊力还不够我看的。”
“是啊是啊,可是足够我看啦。某人昨晚洗了两次澡哦……”
“找死!堕!”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只一声娇喝,鬼踏溪已经手舞足蹈地从树杈上掉了下去,,倒栽在地上,动弹不得。
西望,落霞满天,踏溪的倒姿在地上拉出一道极长的影子。
古纳族中,正有人说到仡佬纳的事情。
“老蛊物到底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啊?”
“没有。他前次只说那个鬼踏溪已经到了,交给他来解决。可最近一直没消息,我们又不能主动联络他。”
“算了。反正一个鬼踏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是说说花纳族吧,这帮软骨虫真是不禁打,明明比鬼纳还多几个高手,这才半年多,眼看就被打到狗拜岩了。”
“这也不能完全怪花大族长,谁知道花兼疾会被鬼踏江说动的……”
“哼哼,鬼踏江才回来几天?花兼疾肯定是当初鬼夜行这老混蛋埋的钉子。想不到这些倔驴也能布这么远的局。黑纳那帮粗胚也就算了,现在连姓花的也有他们的人了?花象元还行不行啊?!”
“那……我们要不要早点准备?万一花象元狗急跳墙,可就不好了啊。我们也不能放任他被鬼纳吞掉啊。”
“唉,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先把鬼纳和花纳解决了再说。众人听令!”
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在焦躁不安。
比如古平。
他所在的小寨子,是前不久刚打下来,是役,鬼踏月也死在鬼红蛛手中。
说起来,鬼踏月倒真有点痴心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