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边上偷听,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情。
原来,如此啊……
林素音听朱燕说完后,默然良久,就似睡着了一般,朱燕也不说话,静静的坐在一旁。
相伴多年,她早已摸熟了林素音的性子,若不在心里先将前前后后都想个明白,她是不会开口的。
"果然是这样……"
似是叹息,又似是疑问,林素音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要将玉女宫武功练至顶峰,这确是必经之路,但玉女宫建宫近百年来,能在这条路上有所成者,不过一掌之数,我和你师叔就都早早知难而退了。"
"历来成功者中,只一个未届而立的,宫主她对飞玲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
"宫主竟能允你修习,那实是你的机缘到了,但我于之全然摸不着头绪,帮不了你,你自己试吧。切记,此路难行,你浅尝即可。若不得其门而入,千万不要勉强,至于其它人…天资不足者知也无益,又未得宫主许可,你就不要多言了。"
朱燕点点头,道:"弟子受教了。"
又道:"师傅,无事的话,弟子告退了。"
林素音摆摆手,道:"你去吧。"
朱燕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林素音看着她的背影,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燕儿,你虽聪明,但有很多事情,是一定要由时间来教,你才会明白的…
不同于朱燕,深知玉女宫往事的林素音,并不认为这对齐飞玲或朱燕是一件好事,但面对朱燕那自信而欢快的笑容,她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反对的理由。
很多宿老都认为,林怀素是丁香兰以降的玉女宫第一高手。林素音明白,如果没有向这条路上修习,她绝对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可是,一想起她是怎样走上这条路的……
嘴角抽搐了一下,林素音掩住了心口。虽然已过了很多年,但只要一想到那时的事,她的心,总是会这般无法控制的绞痛起来。
师妹啊…
还记得那些事的,就只剩下我和你了,当年的滋味,你不可能忘的掉,那么,你为什么,还要逼着玲儿走过去呢?
面对黑夜,朱燕放肆的张大了双臂,将急劲的山风尽情的吸入体内。
如果,三天后的一切都能如宫主所料的话,那就会有一个很平静的收场,可是,齐师姐,你真能这么配合吗?
三日后。
思过洞。
心下忐忑不安,花平跟在林怀素身后,走向洞口。朱燕跟在后面,许是在宫主前不敢放肆吧,她今天一言不发,甚至连看也不看花平一眼。
将到思过洞口,林怀素停下脚步,花平心事重重,只是跟在她后面起脚迈步,全未留意,这一下差点撞在她身上,急急收步,险些将自己绊倒。朱燕"哧"的一声,好容易才忍住了笑。
林怀素却是一丝笑意也无,冷冷的道:"花公子,老身说过的话,你都记的吧?"
花平恭声道:"晚辈记得。"
花平说话时,向林怀素躬身行礼,因此,他没有看见,林怀素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得意与狠毒。
原来花平伤势将好时,林怀素前来探病,就昔日之事自承不是,又道诸事由齐天玲自专,自己决不干涉,但齐天玲正在闭关,花平又身体未愈,是以让他先住几天,等到伤势大好时,再一起来看齐天玲。
林怀素朗声道:"玲儿,出来吧。"
一声答应,齐飞玲推开小门,走了出来。
许是在洞中枯坐十几日的缘故,齐飞玲看上去竟还白了些,只面色却有些憔悴。
花平闯山夺关时勇不可当,无所畏惧,纵然在与一清对阵,生死一线的境地下,也未曾怕过,但此时,他的勇气,却似全都飞到了九宵云外,只觉的不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了好一会,终于道:"齐姑娘,你…你…还好么?"
齐飞玲浅浅一笑,道:"飞玲一切都好,有劳花公子费心了。"
花平好容易才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