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方秋大力推开了门。

里面的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一时之间都有些懵愣,曲长勋伸出来要帮丁夕梅擦眼泪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好半晌才想收回,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见一个沙包般大的拳头砸了过来。

“我草泥马的,敢欺负我媳妇儿?”

“你这脏手不要了,我就帮你剁了,免得碰东碰西,碰到别人媳妇儿身上去了。”

程保宽常年干农活,力大无穷,一拳下去就见了血。

“领导!”廖贤勇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谁敢冲曲长勋动手,别说动手了,就连大声说话都没几个人敢。

曲长勋身处这个位置,就注定了他是养尊处优,受众人追捧的。

可眼下这个乡下糙汉子不仅把曲长勋打了,甚至还出口辱骂了不知道多少句!

“爹?”程方秋也吓傻了,她这还是头一次见程保宽动手打人,说不震惊是假的,更何况他平常对人都是七分笑脸,很少跟人起冲突,现在骂得这么脏,简直打破了她的认知。

“爹没事。”程保宽揪住曲长勋胸前的衣襟,抽空回了一句,面上满是凶狠,他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在外始终谨记自家媳妇儿说的和气生财,所以从不在外惹事。

但是乡下汉子有一条底线,那就是自家婆娘!

谁敢动他媳妇儿,就是跟他宣战,保护不了妻子,还不如一头撞死强。

“我没事,他没欺负我,也没碰我。”丁夕梅从惊吓中回过神,赶紧上前拉了一把程保宽的胳膊,可罕见的是居然没拉动,“快松手啊。”

直到听到她后面这句话,程保宽才勉强松开手,紧跟着他就被丁夕梅给拉到了身后。

丁夕梅抹了一把脸,然后才去看曲长勋嘴角的伤,程保宽那一拳是下了死手的,她呐呐道:“我男人他不是故意的。”

闻言,曲长勋整理衣领的动作一顿,“我男人”三个字像是针扎一样在他心里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孔,比嘴角的伤还要疼上百倍千倍。

他的视线落在丁夕梅牢牢将程保宽护在身后的小动作上,更觉心尖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