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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红蓼一年年的,还是一般的茂盛,哎,秋波红蓼水,夕照青芜岸,若有一日……”

沈荨问道:“若有一日什么?”

“罢了,”沈老爷子摇头,“你看这红蓼,有水无水,随处都可生长,截取一根枝条随便埋在土里,都能长出来,只因它生命力强悍,不论外物和环境如何变化,始终坚持本心。”

“我明白了。”她笑道,牵了马拜别祖父,上了渡船。

沈荨轻叹一声,关了窗户,吹熄灯烛,轻轻走到里间。

谢瑾侧躺在床帐深处,面对着墙壁,也不知睡没睡着。她揭开被子,挨着床沿躺下,睁着眼睛听那窗外呼啸而过的桀桀风声。

谢瑾翻了个身,手臂围上来,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沈荨笑道:“怎么?不生气了?”

谢瑾叹道:“我能生什么气?你有你的立场和苦衷,又怪不得你,你实在不想说就不说吧,只一条,别把我当猴耍,也别做什么有害北境军的事。”

沈荨也翻过身去面向他,环住他的腰身往他怀里钻,笑嘻嘻道:“要把谢将军当猴耍,我也没这个本事不是?”

谢瑾揽紧她,低声道:“行了,别贫了,快睡吧。”

次日清早谢瑾仍是寅时便起了身,随着谢戟上朝去了,沈荨没去上朝,也没去校场,陪着谢夫人在正院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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