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一双白玉似的手依然在手铐里,手里握着的那根粗长大屌顶端的马眼里,溢出了乳白色的浊液,牛奶那样白。
还有浊液喷射到了旁边的床单上。
他闭着眼睛,喘息着,额角上是一层细密的汗。
他终于射出了初精。
白姜伸手把他的上半身掰过来,贺兰拓立刻把手往旁边的被子下面藏,不让白姜看到他手掌心流出的鲜血。
“别看我。”他说,“脏。”
他这话配合那个表情,一下子触动白姜心里很柔软的地方。
哪里脏了?贺兰拓觉得自渎很脏么?他为什么对性爱这样有污秽感?他高潮之后的脸很好看,他为什么不看。
“好,我不看你。”但他还是尊重了他的意愿。
白姜移动身子,给贺兰拓松开脚上的捆绑,最后把椅子扔到地上,拿钥匙来给贺兰拓开手铐锁,“你可以动了,我给你都解开。”
“不用。”
贺兰拓更加把双手往被子下面藏,比起解开手铐,现在他更不想白姜看到他手上的血,他找了个借口,“就这样吧,你解了手铐我会忍不住掐死你。”
“就这样?”
“就这样睡。”贺兰拓道,他现在浑身提不起力气,想离开也走不动,这种情况下,他倒是不挑床。
白姜收起钥匙:“那你往里面挪,这里只有一张床。”
贺兰拓往里面挪了两寸,背影离他更加遥远了。
白姜熄了灯,仰躺在他身边,闭上眼。
他其实还想再碰碰他,或者再说几句话,因为过了今夜,他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对了,趁现在可以让贺兰拓跟自己聊聊学习方法。
但他又想到贺兰拓是很倦了。他今晚已经够坏了,还是别再打扰他。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在月光中侧头凝视着贺兰拓的背影,一边总结今晚发生的事情。
的眉骨让他双眸更显深邃,可半阖的眸中却有种婴儿般的懵懂和迷糊。
白姜感觉自己的心被猛地撞了一下,真想抚摸他的脸,或者吻他。
他忍住冲动,故作平静地移开视线,俯身去解开贺兰拓的手铐,这才看清贺兰拓握紧的左手上有血痕:“你的手受伤了?”
“嗯。”贺兰拓缩回手,不让白姜看清楚。
他怎么弄出血的?如果是手铐勒伤,那应该伤口在手腕,可他没看到他手腕有伤口。
白姜觉得奇怪,但也不便再问,把他的手机扔给他,然后兀自转身收拾东西,道:“我一会儿出去,你自己离开,现在回去还能赶上第一节课,我8点的时候回来还车。”
“嗯。”贺兰拓起身,坐在床上闭着眼,手肘支在膝盖上轻轻按揉自己的额角。
白姜最后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的血迹,从包里翻出两片创可贴,扔给他,又道:“冰箱里有冰淇淋你可以用来冰敷。”
“嗯。”贺兰拓仍然没有看他。
这事儿就算完了。白姜心想。
走到门口,他顿了顿,但最终是没有回头看。
下了车,他快步走过两个街口,去买新鲜的榨汁豆浆和紫米咸蛋黄粢饭团。昨晚太累了,他得多吃一份早餐,让新的一天元气满满。
贺兰拓打开手机,看到他的微信昨晚给乔景绎和司机晏叔分别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有事今晚不回去,让他们先走。
毫无疑问,这是白姜拿着他的手机发的,白姜还顺便向他显示了他能轻松破解他的屏幕锁。
该说他聪明还是幼稚。
贺兰拓抿了抿唇,起身下床,白姜扔给他的创可贴从被子上掉落在地面,他看也没有看一眼。
他的手指在联系人列表滑动,他应该通知家里的律师,或者直接联系相熟的公关,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们。
白姜没什么威胁力。他们会想很多种办法解决他,就算他真的爆出自己的性爱录像,也能从网站上被删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