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球杆扭头就走:“这?么喜欢打球,你自?己玩去吧。”
男人?站在原地?,勾了勾唇。
目的达成,他微微俯身,对准白色母球,动作利落地?击过去,薄唇轻启:“来两局?”
话是对迟青说的,却并未看?他。
白球直直地?对准一颗红球撞上,而后弹开向反向滚动,途中击中另一颗花色球,红球又撞上邻近的黄球。
短短几秒,蓝、红、黄三球依次滚落到球洞。
又是一出一杆三球的高难度技法。
不?过两杆,桌子上的球已经所剩无几了。
迟青面露犹疑地?站在台球桌旁,他也算是一名较有天赋的台球爱好者,手能拿得起手术刀,稳度更是不?必说,在台球厅向来是遥遥领先的存在。
但?他的这?些优势,在江淮景开局七球、两杆十球面前,显得雕虫小技。
理智告诉他赢面很小,为了体面,他应该找个借口拒绝。
但?感情上他又不?愿退让,这?场球是江淮景对他的宣战,不?管结局如何,临阵脱逃便已是败了。
他向来儒雅随和,不?与人?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