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村的民风还是很保守的。

“二哥!”周若娇嗔一句,“这话怎好与你们男子说。”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两个大男人面前大谈意中人,显然不妥。

景翳一拍脑袋,故作恍然大悟,“对对对,这是你们小女子的闺房话,二哥一介粗人冒犯了。”

“无妨无妨。二哥严重了。”

“其实二哥是关心则乱。你看……”他指了指尘元说:“你萧大哥早年丧妻,一人拉扯大闺女,不容易。”

“是呢。萧大哥又当爹又当娘的,悉心照顾香香。我们这些邻居都看在了眼里。”

“现如今香丫头大了,他也该考虑考虑自个儿了不是?”

“二哥说得是……”周若话听到这里便不停偷看尘元的脸色。

可惜尘元摊开毛毡铺上宣纸心无旁骛地磨墨,一如既往的冷淡,周若心中一阵失落。

景翳“适时”笑道:“香丫头是个拖油瓶,许多人家嫌弃我兄长是个鳏夫,觉着他克妻,不肯嫁给他。若姑娘,你可有好人家引荐哇?”

第0008章 第8章 天生容易招惹妖孽

“好了。”尘元脸上蒙着一层雾,使他看上去不怒自威,“二位适可而止吧。”

调侃可以,他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但要有底线。

景翳调笑起来无边无度,如果让周若想入非非便是过了。

“兄长……”

景翳还想继续“说媒”,尘元抬手一挥,微黯的眼瞳里闪出严肃的光,径直落到了周若浓妆艳抹的脸上。

周若禁不住一个寒颤,忙收敛起刚起的、不该有的心思,静静伫立在一旁。

“若姑娘。”尘元点她的名,害得她不知该是欣喜还是害怕。

明明他看上去文质彬彬姿态娴雅,可不知怎的,他总让她有种压迫感。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十分迷恋这种压迫感,恨不得他将对萧香的“严加管教”施加在她身上。

骂她、训她、斥她,最好是能体罚她,将她捆绑起来蹂躏亦无妨。

此般想来她神魂颠倒,一双迷离眼痴痴望着尘元心跳气喘,连被尘元请到了院外也无知无觉。

“劳烦若姑娘跑夫子家一趟,替香儿请个假。”尘元声如洪钟,周若如梦初醒。

“什、什么?”她慌里慌张地问:“请、请假?”

“是。香儿身子不适,下午去不成了。”

“哦……”周若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这就去办。”

她转身刚想走,又似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尘元:“香香要紧不?不如我去镇子上请个郎中?”

“多谢。不用了,香儿服了药会好的。”尘元眉眼灼亮,像是悬于天际上的骄阳,把周若看呆了。

她也知道自己失礼,奈何移不开目光。

“如得空,晚些时候可来用餐。今夜我们吃锅子。”

尘元居然破天荒邀她一同吃饭?

周若受宠若惊,忙问:“是因为二哥回来给他接风吗?”

“对。”尘元冷白长指从衣襟里摸出块绢帕,递给她说:“擦擦汗。”

“可、可以吗?”周若痴痴呆呆地接过帕子,指尖在上微微摩挲,好似他手间柔软香氛的触感还停留着。

她哪里舍得用它擦汗!

“那、那我去了?”周若鼓足勇气,朝尘元妩媚一笑。

还好,尘元没有对她横眉冷对,而是轻声说了句:“去吧。”

“哎!”周若蹦蹦跳跳,像身披彩虹的凤凰,全然不知身后不远处的尘元与景翳有过怎样一番交谈。

景翳说:“这姑娘不对劲啊!”

尘元回道:“虚汗淋漓,伴随着气喘、红眼,那东西入体应该有段时间了。”

“不应该啊!”景翳催动内力,将凤栖村里里外外探查了一遍,“是隐隐约约有股骚气……”

可他费解,当年他们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