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洗完澡回来向边庭已经睡了,睡得很香,贺宣不想吵醒他,就没再招他,掀开被子躺到了他旁边,把人捞进了怀里,关上灯睡觉了。

这一觉向边庭睡得特别沉,醒来睁眼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神,感觉失忆了似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一点睡之前的记忆。

他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扭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贺宣不在。

他看着远处的窗帘愣了愣。

不是他房间里的窗帘。

身上盖着的被子也不是他房间里的那一条,被子上有股熟悉的味道这是贺宣的房间。

向边庭揉了揉太阳穴,记忆一点点回来了,就是零零碎碎的,有的能想起来,有的想不起来,比如他是怎么进的贺宣房间,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向边庭掀开被子才闻到自己身上一股酒味儿,衣服穿的还是昨晚那件。

他被身上的味儿熏得直皱眉头。

昨晚没换衣服也没洗澡,就这么睡在贺宣床上了。

真要命。

贺宣昨晚八成是在客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