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仍未动,又不死心地追问一句,“你当真?不去?”
陆晏清扬了?扬唇,一手揽了?明姝的肩,头也不回地朝马车停留的地方徐徐行去。
“今夜驻扎在城南,我在营帐煮酒,等你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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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林主动去拜会临泽知府却吃了?个闭门羹,连李泰的面也没见着就被赶走了?。
奈何他生来不到黄河心不死,几经?辗转打听,竟得知那李泰压根并非如官署里的衙役所说在忙公务,而是陪同巡抚去娼门逍遥快活去了?。
他一听怫然?大怒,气得连饭也吃不下,不知在哪个酒肆喝得伶仃大醉,直到次日傍晚才萎靡不振地回到营中?。
魏林感?觉自己颜面尽失,便没去见陆晏清,而是独自一人牵着马去了?溪涧。
陆晏清寻到他时,他正淌在溪水里,裤腿衣袖皆高高挽起,手里操着块布给马搓背,眼见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那马吃痛,尥了?蹶子,溅了?他一身脏水。
他从水里抽出湿漉漉的巾布,狠狠往马屁股上甩了?几下,一边骂骂咧咧。
“人欺辱我倒罢了?,连你这只不会说话的畜生竟也要踩老子一脚!”
马儿嘶鸣几声,竟又乖乖缓了?下来,只是鼻孔中?还喷着粗气,悻悻然?的样子。
陆晏清见了?,不由得失笑?:“你可是在李泰那碰了?一鼻子灰无处发泄,便拿这听不懂人话的马撒气。”
魏林一惊,忙回头四顾,看清来人,先是松一口气,随即又板起了?脸。
“你何时来的?”
“方到。”
“哼,李泰那厮故弄狡狯戏耍老子,这笔账,我定要他十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