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临单手扣着林南明后颈,姿势跟捏猫崽也差不多:“在推导终止异变的逆向磁场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林南明眼珠向右一转,吭吭唧唧地说:“你现在就?是带我回中心基地,我满脑子也都是玉蟾陨石的事,还怎么推导逆向磁场啊……你这样逼我,我没思?路。”

江与临勾起唇角,云淡风轻:“没思?路?异监委审讯室里的那些人都这么说,不过不要紧,我最擅长让没思?路的人有思?路。”

林南明寒毛倒竖,从被拎着的猫崽变成了一只仓鼠。

身后的江与临就?像一只冷血慵懒的猫科动物,按着林南明第二节颈椎横骨,漫不经心地吐出让人胆战心惊的话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与临微微倾身,在林南明耳边低语:“只要轻轻一按,从今以后你就?只有脑袋能动,既不影响思?考,还能免得?你到处乱跑,林教授,您觉得?怎么样?”

“!!!!!”

当然不怎么样!

像是迎头泼了一盆冰水,林南明骨髓好?似都跟着冻结了。

这是威胁!明晃晃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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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临泛着凉意的指尖搭在林南明后颈椎骨上,轻声询问:“现在有思?路了吗?”

“我为中心基地立过功!为华国科研事业流过血!我写的论文是全球异变研究的引擎库,我是世界科学研究院最年轻的教授!是全球推导逆向磁场第一人!保护等级与华国领导人相当!你不能这么对我!”

林南明嘴唇煞白,语速飞快,生怕说慢了一句江与临就?捏碎了他颈椎,让他变成高位截瘫!

江与临轻笑一声:“我的字典里没有‘不能’二字,你要试试吗?”

林南明呼吸微微停滞。

这句话,江与临曾经也跟他说过。

那是他们初次见面。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觥筹交错。

江与临一身黑色西装,与满堂华彩格格不入。

会议结束后,他们一起探讨了有关【高维陨石能量】的课题。

听到江与临提出‘重聚溃散的能量意识’时,林南明第一反应是这人疯了吧,第二反应就?是不可能。

出于礼貌考虑,疯的那句他没讲,但‘不可能’三个字却?是脱口而出。

江与临当时就?说

“我的世界里没有不可能。”

时光交叠纵横,记忆中那抹削瘦身影与眼前的江与临重合,同样是嚣张决绝,淡漠疏狂。

可现在的江与临明显和?那时候不一样了。

不知为何,林南明忽然有点想哭。

明明江与临正在威胁自己,可林南明还是为江与临成功逆天转命而感到震撼、感到开心。

没人能在这份执念前无?动于衷。

林南明没有胡说八道,他和?江与临确实只见过一面,只是那一面之后,他们俩一起泡在实验室足足三个月。

高维陨石能量在当时还是个非常小?众的概念,林南明从前也都是道听途说。

首次得?到一手资料时,他可以说如痴如狂,废寝忘食,和?江与临交谈了五个小?时之后,二人连夜进了实验室,吃住都在办公室,一直到推导出复活高维能量的方法论,江与临匆匆才离开。

林南明清楚,江与临是个心狠的人。

他对敌人心狠,对自己更?狠。

为研究能量守恒的算法,江与临和?林南明连着熬了几个大夜。

某天凌晨,林南明实在撑不住了,算着算着数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办公室的主灯已经关了。

整间?办公室安静且昏暗,只有隔壁办公桌上电脑屏幕亮着,偶尔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明灭蓝光落在江与临脸上,他的表情是那样专注、沉静、心无?旁骛。

甚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