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弯腰接过礼单的瞬间,低在耳边快速问道:“他也来了吗?”
芥鸦用微乎其微的声音悄然说道:
“主上让您结束之后早些回房。”
*
蝰穿着件薄薄的里衣,在伞南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在犹豫到底穿什么,是像之前山洞里那样穿伞南的衣服呢,还是学自己二十多岁时的打扮,把头发给束起来呢?
追忆第一次是百用不腻的调情好手段,可让伞南摸摸看曾经的自己也同样新鲜且亢奋。
蝰撑着脸琢磨,眉眼罕见挤在了一起,其实也可以上半夜穿伞南的衣服,下半夜再换自己的衣服,可这未免也太折腾了。
更何况,他觉得那时候应该也没剩什么体力给自己换衣服了。
纠结了半晌,他便打算分两次执行,今天伞南生辰来一套,下次自己生辰再试试另一套,两全其美天衣无缝。
蝰对这个决定非常满意,便立刻收拾好造型,在床边摆好姿势,安安静静地坐着等伞南。
可天还没黑,脚步声也听起来遥遥无期,但蝰却无端有些紧张。
一想到等会要做的事,他便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肌肉持续绷紧,心跳加速间,连掌心都冒出热汗。
蝰不自觉咳了一声,短暂舒展筋骨,松懈了会神经,直直仰面瘫倒在床上。
胸口起伏间,手臂捂着眼睛,面红耳赤。
隔了一小会儿,又重重呼出一口气,重新坐了起来。
伞南快速结束应酬,火急火燎地回到自己院子。看起来和寻常没什么两样,只是卧室的房门紧闭着,半透的窗户纸里映出淡淡的烛光。
他推开门,看见蝰坐在床沿上,一条腿踩在床面,一条腿掉在床边,手臂懒散搭在膝盖,坐得傲慢且嚣张。他只穿了件自己的衣服,像层薄薄的水,空空荡荡地挂着,悬着,显而易见大了不少,只要稍微再打开点腿,就能将阴影里的颜色一览无余。
蝰扬着眉毛,表情似笑非笑。
伞南记得这件衣服,是之前在山洞里给蝰穿的那件,被他藏在衣柜底下,没想到竟被重新翻了出来。
嘴唇不自觉上扬,就要往蝰跟前走。
但一句话叫停了他。
“跪下。”蝰忽然凉了眼色。
伞南霎时一愣,眼皮接连眨了几眨,有些摸不清意思,但还是缓慢靠近,在床边单膝跪了下来。
“怎么了?”
他试探着去摸蝰撑在床上的手,可还没挨到指尖,自己没跪下来的那边膝盖就被隐隐碰了碰。
是蝰原本踩在床上的那只右脚踩在了他膝盖上,他双目微眯,狭长的眼尾显得格外轻佻:“这边,也跪下。”
伞南无端呼吸发紧,没有犹豫多久,很是果断地两条腿都跪了下来。
蝰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托住他的脸颊,指尖磨过两个来回,才接上之前的话:“今日你生辰,奖励你。”
说着,膝盖上的脚沿着大腿往里延伸,不轻不重地踩了上去。
伞南猛地滞塞了一口气,脑袋低下来,连忙握住他的脚踝,指尖捏得很用力,甚至刻出了鲜艳的红痕。
却始终没愿意推开,甚至还在主动往里压。
他的表情狼狈而混乱,仰起头,却看见了一张格外从容淡定的脸,于是张开嘴,吞吐道:“下来,我想亲你。”
但蝰纹丝不动,反倒把脚收了回来,懒懒道:“急什么?”
他忽然站起身,把伞南扶起来坐在了床上。
蝰躬着后背,亲了亲伞南的额头,接着便和伞南刚刚一样,在脚边双膝跪了下来。
伞南甚至没来得及抬手阻止,蝰就挤了他两腿之间。
“青冥,你......”
几乎一瞬间,伞南就意识到蝰想做什么。
他连忙去拽蝰的肩膀,可还没碰到皮肤,就被手臂强硬挥开,接着嘴唇的柔软便覆盖了上来。
那是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