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真没关系。”蝰只得重复道。

“啊”宴玦拖着嗓子应了声,听上去是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可没一会儿,又平静了脸色,眼光暗下来,嗓音寡淡:“是该没关系。”

“不听话的白眼狼没有留下的必要。”

在他眼中,不说蝰因为某一个人完全改变了对伞家的态度,单凭让芥鸦代表他去给伞南光明正大地庆生,这就足以证明蝰有多重视伞南。可伞南却放着这么大的偏爱不要,跑去和别人成婚,和白眼狼没什么区别。

但蝰不这么觉得,他顿了顿声,下意识维护伞南:“他不是白眼狼,是我的原因。”

宴玦没说话,只静静盯着他看。

蝰无端觉得心虚,索性视线一偏,懒声道:“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他摆了摆手,兀自背过身去:“你继续喝,我等会就先走了。”

“聊什么呢?”

等蝰走了没多久,重尘缨便从身后凑过来,把轻飘飘的气呼进宴玦耳朵里。

“夸你乖,夸你听话。”

宴玦拉着嗓子,顺势靠在他胸前,语气懒散:“虽然老是发疯,但好歹没干出这种混账事气我。”

“我才没发疯,我最听你话了。”重尘缨弯着眼睛,手臂自觉拢上腰。

他凑在宴玦颈间,闻到了稍重的酒气,开口劝道:“少喝点儿......等会该要头痛了。”

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狡黠着视线,贴着宴玦的耳朵悄声说话。

“而且,我可不想睡一个昏死的人。”

宴玦瞳孔一晃,似乎也想起了同一段回忆。

微红的脸颊碍着酒气变得发烫,他转过身,在重尘缨面前站好,语气忽然变得很乖:“知道。”

接着又将嘴唇贴在他脸颊上,慢吞吞往下磨蹭到嘴角,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嗓子也有些黏:“再一点点。”

重尘缨略微偏过头,正好完全印上他的嘴唇,他把宴玦压进角落里,绵绵浅浅地亲了一小会,便听见后边有人在喊“宴七”。

于是又松开人,拍了拍宴玦的后腰,语气里夹着轻笑。

“去吧。”

*

蝰想在伞南来之前就走,可没想到刚出大门就直直碰上伞家的车架:伞南在府前递请帖,关漪在侍女的搀扶下从他身后的马车上下来。

关漪最先注意到他,立刻便弯腰行礼:“见过唾蛇大人。”

她要乘伞家的东风,赴宴之前自然就得把可能遇见的人都事先记熟画像。

蝰的视线在她身上落了一秒钟,接着便点头嗯了一声。

伞南闻言看过来,却依然站在原地,事不关己地看着蝰,没有任何行礼的打算。只是转头看向关漪,交代道:“你先进去。”

蝰无端滋生了种预感,正要赶紧抬脚走开,又意料之中被伞南叫住:“这么着急走吗?”

他本已背对了伞南,出于礼貌,不得已又转了过来。

“我有事找你。”伞南定定看着他,语气如常,看不出什么不对,还像为了澄清什么,又特意补充道,“公事。”

蝰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道:“何事?”

“进去说。”

伞南一步一步走向他,稍稍拉近了点距离。

芥鸦突生警觉,挡在了蝰跟前。

伞南识相地停了下来。

“没关系。”蝰语气很淡,觉得伞南真是为了什么正经事,毕竟他已经娶妻,不至于荒唐到还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拍了拍芥鸦的肩膀,吩咐道:“外面等我。”

于是蝰又跟着伞南走了回来,被带进一间不知道是哪里的偏僻房间里,坐在了桌案边。

伞南像以往一样帮他倒好茶水,却没有坐下,而是倚着门框站立,把本就稀薄的月光挡得更死。

蝰忽然觉得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便垂下眼睛咽了一口茶,淡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