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深处钻,完全覆盖蛇身,垫着人体的余温继续休息。
伞南一向起得早,等他晨练完端着早饭再回屋子,就看见枕头上的小蛇已经不见踪影,只剩床上的被褥拱起一团。
他弯着眼睛找到蝰脑袋的位置,小心掀开点被子,指尖按在头顶,温温柔柔地来回捋:“起来吗,吃点东西。”
蝰依然闭着眼睛,身体却顺着手指的温度往上爬,攀住了胳膊。
伞南于是带着他走到桌案边,刚一坐好,蝰便变回了人形,坐在旁边同伞南并着肩,懒洋洋又打了个哈欠。
他只穿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领口松垮地大敞着,放眼看过去,入目便是脖颈和琵琶骨上满遍的鲜艳咬痕和掐印。淌在阳光底下,像是水面流动的粼粼波色,顺着皮肤一路往下,直到被衣衫遮挡。
伞南视线忽暗,转过来的脑袋索性一动不动了。
蝰转了转手腕稍稍活动筋骨,很快就注意到了伞南那如狼似虎的眼神。
他偏头看过来,又顺着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才发现那满满当当一身的狼藉。
之前再多的荒唐没留着过夜便也没什么,起床就忘毫无负担,可如今真身上肉眼难消的痕迹刺眼又夸张,不止骤然出现,还被始作俑者盯着看,竟让人一时害臊起来。
蝰的脸颊越来越热,当即瞪了伞南一眼,兀自把衣领一合,毫无遗漏地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