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你还是妖族的王,敬你的很多,爱你的更多......”
他稍稍停顿,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我要早些习惯。”
蝰忽一惊讶,全没想到伞南会这样说,眼睛顿时弯了起来:“怎么了这是,突然这么大方?”
伞南笑了笑,低下头倚进蝰的颈窝里,闻嗅着温度和气息,故意拖长强调:“那我还能怎么办,要是日后哪天蝰大人腻歪我了,看在这还算懂事体贴的肚量上,起码还能许我容身做个大房,不至于赶出家门。”
蝰霎时怔愣,回过神眼珠转了两圈后便顺着这话茬接了下去:“好啊,要是真有那天,我一定惦念旧情,绝不让那些小的欺负到你头上......”
只是还没等说完,后颈就被伞南猛地一抓。
“你还真敢想。”
他几乎咬牙切齿,动作蛮横地握住腰一把将蝰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
蝰被迫仰起头,明明不怎么舒服,却在这突兀的疼痛里觉出了点畅快。他重重呼吸着,唇边也带着笑,那兴奋又剧烈的心跳竟不知不觉刺激到了某种蓬勃的欲望。
于是视线低敛,攻击性格外明显得看向伞南微眯的眼睛,继续挑衅。
“不是你让我想的吗?”
声音里带着厚重的虚气。
伞南短暂愣了半秒,立刻便看出了其间隐晦的暗示。
他伸手摸上蝰的脸颊,指腹缓慢摩挲,把话说得又慢又哑:“很想吗?”
蝰喉头吞咽,他受不了如此蜻蜓点水的皮肤接触,有些急切地点了点头,接着便主动去找伞南的嘴唇。
可伞南却下巴一偏,冷不丁避了过去。
“我不跟你做。”
他扬起眉毛,表情似笑非笑。
可不过半秒,又换上了副可怜巴巴的语调:“大人瞧不上我,还是另外去找合心意的新欢吧。”
蝰瞳孔稍滞,表情立刻垮下来,脑子里上头的兴致也被搅得烟消云散。
他对伞南的拒绝分外不满,还忽然觉得这个玩笑开的太过,叫人心里着实不舒服甚至些微冤枉,可碍着点难以割舍的面子,还是不情不愿地继续和伞南犟嘴。
“我哪知道新欢有没有你舒服。”
蝰皱着眼睛,狠劲儿一挥手,就把伞南圈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给打开了。
哪怕态度潦草,但伞南还是立刻从这话和这动作里隐隐听出了点委屈的情绪。
他急忙托着大腿把人抱近,紧紧卡在怀里,脸颊贴着脸颊低声哄道:“我跟你开玩笑的,现在马车上呢。”
说着又分出只手稍稍拨开马车上的窗户帘帐,给他看街道上喧闹的人流:“帘子外面就是车夫,路上还都是人。”
伞南亲了亲蝰的嘴唇,温声说道:“我可舍不得你被别人听见。”
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的蝰忽然有些害臊,眼下瞬间泛起明显的红,烫得他说不出什么狡辩自证的话。
只猛地一扎脑袋,把自己的脸塞进伞南的肩窝里,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伞南无声溢出笑,将掌心按上后背,缓慢地一来一回以示安慰。
可蝰心里依然烦得厉害,越想越觉得这事过不去。
索性身形扭转间,重新缩回成一条小蛇,老老实实、动也不动地趴在了伞南腿上。
*
等回了住处,蝰依然保持着蛇形,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宁愿小口小口地吞咽,全没变回人的打算。
伞南知道他还在不好意思,也没戳破,只特意将食物分成容易下咽的小块,格外耐心地一点一点给他投喂。
到了夜深时分,伞南看完周闲送来的关于邬潜夫人的调查内容,便起身打算去洗漱。他偏头看了眼正蜷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蛇,用指尖戳了戳脑袋。
“我要去洗澡了。”
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忽暗,继续问道:“要一起吗?”
但蝰却脑袋往后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