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动了动睫毛,紧接着一偏头,牙齿便抵上他的颈根,张嘴咬了下去。
尖齿锋锐,毫不收力,血液横流间,像是要硬生生咬掉一整块肉。
伞南眉眼下沉,抿着唇不吭声,扶着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像没有知觉的泥塑。
疼痛压抑了将近两个时辰。
待阵法的红光逐渐消散,断掉的右臂也被重新接了回去。
蝰浑身虚脱,终于松开牙齿,下意识把伤口周围溢流的血迹卷进嘴里,有气无力地朝那块皮肤呼出热息:“好了吗?”
伞南忽一激灵,哪怕脖子已然僵硬发麻却也不敢再动。喉头滚动间,只把手伸到曾经的伤口处再度确认,吞吐道:“好、好了,你试试。”
可蝰摇了摇头,径直将眼睛闭上了。
伞南没听到回答,只听见那人呼吸平稳,是已经累到睡着了。
他哽了嗓子,缓慢低下头,单手捧住那近在咫尺的面庞,终于呼出了那口憋闷胸腔许久的浊气。
“伽青冥......”
他颤颤巍巍地贴住蝰的鼻尖,直呼那个从不为人所知、冒犯又私密的名字。虚晃的语调在漫长的克制之后颤抖得更加剧烈:“你简直要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甚至带着点怒音。
伞南又吐出几口气,待重新直起腰,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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