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一边指尖点上去,一边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了妖神大人什么委屈。”
蝰听出这话里的古怪,没接茬。他看伞南面上的表情比刚进门时稍稍缓了点,便岔开视线,开口道:“我明天回妖宫。”
伞南霎时一愣,眼皮下压,还触在脖颈的手收回来,站直后背,定定看向他的侧脸:“什么意思?”
蝰动了动嘴唇,语气缓慢:“你要换新的交易条件,我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伞南拉下脸:“谁说我要换条件。”
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我说的,换一个吧。”
伞南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沉声问道:“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鉴于......”蝰哽了一下,“以后的关系,现在划分清楚更好。”
伞南又吸了口气,抱起手臂,猝不及防横来一句:“那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
“多顺手的事,反正你早就想杀我了不是吗?”声调渐高,语速渐快,“一了百了,干干净净,再也没人干扰你,也没人再冒犯你。”
“你什么影响也没有,反倒还解决了个心头大患不是吗?”
蝰表情一怔,发觉伞南状态不太对,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他继续说话,连贯的语气甚至咄咄逼人。
“你当初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呢,何必还要假惺惺给我什么蛇鳞?”
“捉弄别人很好玩吗?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承认,堂堂妖神不应该一言九鼎吗?”
蝰皱起眉,脸色有些难看:“伞南,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伞南愣了一下,眼睛茫然眨了眨,接着便急促笑出了声。
他矮下身,两条胳膊撑在床面,撑在蝰身侧,脸挨着脸,离得很近却没碰到,视线居高临下,语气蓦然幽深,像遥远的歌:“你知道以前每次见到你我在想什么吗?”
蝰没往后退,只错开脸,避开过于浑浊的眼睛。
伞南便直接贴上他的耳朵,一只手摸到腰间,隔着衣料缓慢摩挲:“我在想你的腰怎么能那么细,系带捆起来那么窄,好像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断掉。”
蝰抖了下,想要躲,可那只手又顺势滑到了尾椎骨的位置,使力按了按。
“我在想如果你的蛇尾缠在我身上是什么感觉,缠在脖子上,缠在腿上,是冰凉的还是滚烫的,收紧的时候仅仅只是窒息吗,会让血液倒流吗,还是会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可我从没办法让你现出蛇尾。”
伞南吐了口气,像是惋惜。
“你的鳞片好漂亮,看起来是坚硬的,可摸起来又是软的,还很滑,和皮肤的触感好像,捏起来好舒服,和这里一样。”
他咬了口蝰发热的耳朵,又触摸到脸颊,在躲闪中将其强硬掰正看向自己,发觉他的瞳孔在微微颤动。
再度凑近,把鼻尖贴在一起,蹭了蹭。
蝰向后撑着手臂,呼吸很重,低下眼睛,有些走神,却又听得清伞南在说什么。
“我以前想过,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抓到你了,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我要把你偷偷关进地下室里,吊住手腕锁起来,尾巴能盘满整个房间,没有光线,没有声音,漆黑的,安静的,封闭的,只有我和你。你生气也好,羞愤也好,失控也好,所有表情,所有动作,身体的所有部分,也只有我能看见。”
“就算亲近的时候咬我也无所谓,咬就咬吧,反正这世上只有我能解你的蛇毒。”
“伞南......”蝰哑着声,试图打断他。
可毫无作用,甚至激发了更加压抑的腔调,沸腾出炽热的火焰。
“我就是想独占你,想摸你,想抱你,想亲你......”
伞南忽得加重语气,呼吸落在了对方嘴唇上。
“还想|cao|你。”
蝰往后缩了缩,闻到了不算浓烈的酒气,只有浅浅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