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笑了笑,并未接话,只专注着眼前的皮肤,继续解释道:“寻雾山里有无同族我比你更清楚,若真有,又何必来找你......”
“那若是我没来找你呢?”
“大不了生捱就是。”
他正说着话,却忽然收紧手臂,把嘴唇也靠上了脖颈。
伞南霎时僵硬,没敢动。
下一秒,蝰伸出牙齿,缓慢抵在了皮肤上,却没咬破,只轻轻磨了磨。好让自己的气息喷淋溅撒,在伞南身上完全浸染,做了个所有物的标记。
哪怕已经想通这种繁衍期附带的亲昵举动和交颈行为,伞南也依然呼吸难平,心跳扑通。他亢奋,但强逼自己安静地等他咬完。
等蝰低下头,格外珍惜地舔了舔、又亲了亲那块红印子,才继续说道:“所以我说让你帮忙帮到底。”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抬起脸,在伞南腿上坐正,直勾勾地盯向他的眼睛,是质问的口气:“只是我没想到你还能拒绝我。”
洞中折射的阳光无故丧失温度,冷了下来。
“为什么要拒绝我?”蝰眯起眼睛,瞳孔突锐,尾巴尖悄无声息从后缠上伞南的咽喉,冰凉的鳞片毫不留情地勒紧至临界,又用手掐住他的下巴,语气凶狠,“恶心我是一条蛇,觉得我不是人?”
伞南被迫仰起脖颈和脸颊,表情因为呼吸不顺而扭曲难看。陡然突变的态度让他难以适应,可哪怕窒息降临,生命濒危,也只是动了动眼皮。
“怎么会......”
他虚虚拉住蝰的手腕,喉间的声音因为束缚而轻薄,挤出不适的呛咳:“咳、咳咳我高兴都来不及。”
“我是怕你后悔,以后心里过不去......”
蝰盯着他打量了好几秒,穿透眼睛,冷着目光确认忠诚。
觉得不像在撒谎,才慢吞撤回钳制,松开尾巴,然后干巴巴地应了声:“哦。”
他矮下身,再度环住伞南的脖子,埋进颈窝里,语气莫名发软:“那让你也咬我一下。”
伞南刚缓了几口气,还没来得及适应新鲜入肺的空气,就先适应了这一会要弄死你一会又亲近你的多变态度,并摸索到了某些动物习性的乐趣。
他无可奈何地摸了摸蝰的后颈,拨开坠在左肩上的头发,正要低头下去,却忽然开口道:“那还能再多亲你一下吗?”
蝰愣了半秒,思维上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便率先支起,主动送到伞南跟前,抻了抻下巴:“嗯......”
伞南勾起笑,格外温柔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然后扶住后脑勺,叫其高仰起脸,沿着嘴角往下点点亲吻。忽而停留,又忽而离开,像滚落的水滴,从下颚淌到耳根,再从耳根滑到颈侧。
不知不觉中将衣领下拽,张开嘴咬住了那层薄薄的皮肉。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再用舌尖舐过,将一圈乌骨花雕刻在颈根。
蝰极其微弱地呜咽了声,他蜷着指尖,揪住伞南的衣襟,本能上头的冲动在亲密里得到缓解,便又很快回归正轨。
他动了动眼睛,并没有把埋在自己肩窝的脑袋拉起来,反倒主动抬手抱住,淡声道:“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
“嗯?”伞南闷了一声,像是朝里挪得更近。
“没什么好过不去的。”蝰面无表情,语气异常平静,“我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如果这件事能给我带来价值和好处,跟谁做都一样。”
毫无波澜,却冷漠得带刺,细小的,不可见,却又是突发的,连绵的,夹在雨水里,降落渗透。
伞南蓦然僵愣,沉默地抬起脸,神色深敛。
蝰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眼睛,像是承诺一样保证道:“就算真的做了,我也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所以你不必为此有什么负担。”
伞南用舌尖抵住上颚,无声呼出了口长气,又张了张嘴,却只挤出一个微妙的“好”字。
他低着视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