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伞南流了满头的汗，雾气朦胧了眼眶，却依然把蝰的脸看得格外清楚，“是你，就好。”

拇指按住泛光微张的嘴唇，一点点钻进去，将他里里外外都要触摸个遍。

蝰不自觉咬他的指腹，尖牙尽力克制着没下重口，只是格外用劲地含着。因为刚开始的时候实在难捱：那个位置从未遭受过冲击，而伞南也跟个愣头青似的，找不着施力点也就算了，动作还很横。

两个人跌跌撞撞，摸索着，摇晃着，蝰甚至都觉得那层薄薄的鳞片已经裂开伤口，几乎就要流血。

但那都无所谓且不重要。

因为紊乱中神志模糊，蝰已经不自觉将尾巴卷上了伞南的腿和腰，同步用力收紧，像是攀附在振荡异常的树枝，完全依赖在了身上。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相拥而眠，蝰缩在伞南怀里不断吐气，然后闭着眼睛轻声控诉：“你做起来好凶......”

伞南没反驳他，只压着眼睛拥紧人，低沉开口：“我知道你要走了......”

蝰霎时睁开眼，抿了抿嘴唇，把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说出口。

“我会忘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

瞳孔中热烈消退，已经凉透了温度。

“希望你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蝰：我拧巴！我别扭！烦死了！

周四更~回忆应该下章就结了

◇ 第42章 39.三十天

日出很安静，伞南也很安静。

垂眸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侧对胸口熟睡的蝰。

这个人的表情难得温顺，过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分明的阴影，静止、安稳，落在蓬松的积雪里，柔软且漂亮。唯一扎眼的，就是脖颈往下映射出来的红印。

像是溅在冰晶上的血迹，深的浅的，流淌着，绽放着，沾染上恶俗的欲望，张牙舞爪。

伞南沉敛着眼睛，托住了他的脸颊。先往更近处靠，把额头贴近，然后重叠鼻骨，触碰嘴唇，贴上了一个长久但浮薄的吻。

他本只想浅尝辄止，但软糖沾蜜，品到了甜就再难以割舍，越来越深，越来越重，想咬，想啃，想完全吞噬。

直到逼得受害者梦中也不安稳，挤出几声微弱的抗拒。

伞南急忙放开他，又将掌心贴在后脑，灵力安抚下，让人睡得更沉。接着便轻手轻脚地挪动位置，把自己从蝰的怀抱里挣了出来。

悄声站在旁边，盯着躺在石床上的蝰，表情格外幽邃，像是在沉思。

他蜷紧指尖，又抿了抿唇，脑子里嗡鸣纠缠又褪去潮水，终于在太阳完全升起时敲定答案。

伞南闭着呼吸，在蝰的手边蹲下，缓慢捏起了他的右手中指。

一边注意着动静，一边轻缓地刺破皮肉，取走了一滴连心的精血。

接着飞快收进白色瓷瓶，藏了起来。

他蓦然松了口气，有些后怕地站起身，抬脚离开了山洞。

只是在伞南离开之后，蝰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盯着指尖上那细微的伤口出神。

*

伞南带着浆果回到山洞时，发觉蝰已经站了起来，用腿。

“回来了？”蝰听见声音，转身看了过来。

他赤脚踩在土壤地面，伞南的外衣挂空套在身上，有些飘然的大，上半身松松垮垮，下半身空空荡荡，甚至只要稍微点动作，就能瞥见里面的暗色阴影。

伞南没什么预料地想起昨晚那叫人上瘾的指下触感，凹陷进皮肤，软且滑。他无端走了会儿神，接着又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眼色暗下来，步子有些迟顿地走到蝰身边，故作平静地问道：“吃点东西吗？”

“嗯。”蝰看着他避开的眼睛，有些沉默地接过一个果子，在石床上坐下来，慢悠悠地啃。

“我帮你看看？”伞南在他脚边蹲下，不等回答便兀自伸手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