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会在宋晏程面前多话,眼下越紧张,越是磕磕巴巴想不出什么要说,颠三倒四地,几乎要把题目都给宋晏程背一遍。
宋晏程只是看着他,不接话也不拆穿。自说自话到后面,云罗也知道自己存心拖延的心思大概一开始就被看穿了,只好默默收了声。
那人再一次低头,这次他没敢再躲,于是被亲了唇角:“去洗澡。”
云罗能察觉屁股下挨着的那根巨物又有了点变化,强忍住要打个寒战的冲动,又被宋晏程催促似地拍了拍屁股,这才回神从他身上下去,乖顺地进了浴室。
水龙头被拧开,温热的水流绵密地打在皮肤上,他闭了眼迎上去,被热气熏得潮红的脸庞上满是不安。
上一次……上一次,是周末吗?
可是这几天宋晏程在公寓的时间长,也没少故意弄他。
云罗脑袋里想得乱七八糟,却不敢在浴室多拖延时间,手上揉搓泡沫的动作就没停过。
他有过教训的。
正值生长期的年轻人精力最是旺盛,那人一朝开荤,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起来根本毫无顾虑,也毋需节制。云罗恐慌过了头,有一次为了躲开性事,故意躲浴室里洗得很慢,掩耳盗铃地想着至少可以拖一会儿。
结果宋晏程不耐烦再等,直接脱了衣服就进来。那时他正在抹第三遍泡泡,背对着门什么也不知道,就突然被整个抱起翻了个身,强硬地抵在浴室墙上做了一次。
他一双膝弯被分开挂在宋晏程臂上,姿势使然,色泽娇嫩的肉穴刚懵懂翕开一个小口,就被勃发到狰狞的巨物直直抵住肏入。那人满身精悍肌肉,完全压倒性的体力根本不容他反抗,云罗只能被迫张开腿,被握住腰不受控地前后摆着臀迎合。
那个体位入得前所未有地深,在整个被抱起的情形下,就连自身的体重也成了帮凶。况且宋晏程向来肏得凶狠,激烈耸动之下,加上重力,他的肉臀差一点就会撞上那人胯骨,将那根狰狞巨物全根吞没。
这种恐怖的深度,也许能肏进那个稚幼的子宫也说不定。
云罗一开始还有力气哭着道歉,“我错了”“对不起”几个字颠来倒去,悔得涕泗横流。到后面哭急了就开始缺氧,又被肏软了身子,淋湿的幼猫儿一样只顾着发抖,伸着水红的小舌说不出话来,涎水都流到下巴了也不知道。
最后被放下来,整个肉穴充血肿胀一片狼藉,摸一把全是滑腻透明的汁水。宋晏程的腹肌上也被射满了一片流淌的稀薄精液,全是云罗自己的,不知道是被生生插射了多少次。
从此他再不敢在洗澡的时候磨蹭,也真怕极了那人的喜怒无常。
干舒的布料裹上身体,温温存存吸尽最后一点水渍。云罗试图安慰自己,那个人最近已经节制很多了,今天也不是周五,看在明天还要早起上课的份上,也许宋晏程不会玩得太凶。
但无论如何,还是害怕。他做了个深呼吸,解开浴巾放在一边,拘谨地光着身子走了出去。
时下已近深秋,因为开了空调的缘故,外面卧室的温度并不比热雾弥漫的浴室低多少。
宋晏程曲起一条长腿半躺在床头,周身只穿了一条居家短裤,精壮的上半身赤裸着,有种雕塑似的美感。他正在接电话,脸上神情漫不经心地,看见云罗走过来,于是换了只手拿手机,右手空出来牵住他,然后一把捞到了自己怀里。
手机听筒泄出一点失真的男声,是云罗不认识的人,他靠在这些宋晏程肌肉起伏的胸膛上,茫然地听对方说着什么货物,经理,还有几个陌生的人名,语气很急,似乎是极要紧的事。宋晏程看起来却不甚在意,只在那人说完一长串后冷淡地回了句“嗯”,然后又不作声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在继续,语调隐隐变得更激昂,云罗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也无意窥探别人的私事。只是一时无事可做,注意力就放在了那只摸着他小腹的大掌上。
“该怎样就怎样吧,求我也没用。”
宋晏程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