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错失两红尘(4 / 5)

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头发丝都绷紧,双手握成了拳头。

丁明琛只喊了声“秋雨”便再也说不出什么,嗓子像被堵住了。

他双目布满血丝,眼睑处发红,沾着水光。

垂着的双手青筋凸起,像弯曲的蚯蚓覆在手上。

秋雨没说话,仍死死盯着他,眼中泛上泪花。

两人四目相对,隔着两叁米的距离相望。

丁明琛呼吸困难,一下一下地费力喘气,胸腔剧烈起伏,脸憋成深红色。

秋雨无意识地咬紧牙关,也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像是有一块大石压在胸口。

时间静止了。

四周的吵杂声和人流也不复存在。

白色的世界中,只有尖锐如蝉鸣的耳鸣声,大脑的轰鸣声,和心脏巨大的跳动声。

这么多的恨和悔,这么多的爱恋和思念。

说不了话。

太多太多,不知从哪里说起,说不清厘不明。

……

“秋雨,走吧!”婆婆在后面喊。

“好。”秋雨回过神来。

她用力咬着下唇,后退了一步,略顿了顿,直接转身走了。

婆婆问她:“那小伙子是谁啊?”

“校友。”

“哦。长得真好啊!”

回到宾馆,秋雨立即去浴室冲洗。

将门反锁的一刻,她就开始流泪。

水声“哗哗”,她的抽泣声也越来越大。

为什么哭,不知道。

猝不及防地相遇,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止是恨,不止是厌恶。

像大学时她骑行伤了腿,他突然出现在医务室时的感觉。

不知藏在何处的委屈忽然从缝隙里涌出,汇入她胸腔中,汹涌澎湃,令她想哭。

为什么会有委屈啊。

是因为流掉那个孩子时他不在身边吗。

可她明明一直恨他啊。连想到他的影子都会不适。

为什么见到了却是这么难受。

……

“妈妈!”女儿在拍着门叫她。

女儿的声音让她重新振作,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张帅也在门边问:“秋雨,怎么还没洗完?里边很滑,我抱你出来吧。”

秋雨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正常,“我这就出去。”

*

丁明琛浑浑噩噩,深一脚、浅一脚地下车回家,安娜上来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他浑身发烫,一阵又一阵地眩晕,推开安娜进了房间。

从床头拿出药,一股脑地倒入口中吞下,机械地回到床上躺下。

模糊中,好像回到了青城,重又坐进教室里听课,前方秋雨的马尾一扫一扫地划过后颈。

课间集合跑操,眼前忽然晃过一抹亮眼的黄色。

是秋雨最喜欢的颜色。是她开心的时候喜欢穿的颜色。

他眼神追随着穿黄色连衣裙的身影,脑海中想象着秋雨穿这一身的样子。

忽然想到:今年秋雨的生日,他送她一件这样的连衣裙,她会很高兴吧。她穿上一定很好看。

他为这个计划激动得心“砰砰”直跳。

晚上回去就在网上搜索,购物车里多了许多备选。

不过,秋雨好久没穿过裙子了?

他凝思,回顾着这几年秋雨的衣着。

印象里,他们一起吃过自助后,她就再也没穿过裙子。

他有些疑惑,并不能确定原因。

只能问她一下了。

放学的路上,他偷看了秋雨几眼,尽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你怎么不穿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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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的唯一补救节点是,高中暑假小丁邀小雨去A市家里的时候,直接表白。

O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