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顺着刀口流出许多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忽然天上下起雨,混着雨水长流。
春桥拿出她的另一把剑,双剑在她手里同步得像是一柄剑,或者是两柄剑成精了心有灵犀似的,它们不断地交叉绞杀敌人,或者是同时捅进人的两处肩胛骨里。她出手歹毒狠辣,哪怕被人推搡又被人的剑划破了臂膀处的衣裳也依然招招致命。
冬桥杀人果断,不过是一剑横在对方脖子前直接划破罢了。他像个无情的刽子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面无表情地、习以为常地杀人。
不过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怕有更多的人来。
于是他们打算再离申州远一些,走出豫州,沔州。
雨实在是太大了,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冬桥在脸上抹了一把,他和春桥比肩跑着,在大雨夜里。后面是那么多的人,密密麻麻的,像影子一样追着他们。
在夏初,却觉得春寒料峭。
最终冬桥与春桥分别,他说他来断后。
春桥短暂地闭上眼,她只觉得有些痛苦,兴许这一别,会是死别。
“冬……”
“不要回头——”
冬桥的长剑自下而上一挥,将雨水切割开,划出一道气卷着雨水向前扑。积水也似乎被他调动,像浪似的朝前翻涌,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