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恨透了三叔?再恨又能怎么?办,输了就得认栽!”
他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从里到外都笑透了。
“瞧瞧你?的?样子,人?人?都说你?跟你?母亲长?得像,我?却觉得你?的?神情跟你?父亲如出一辙,尤其你?现在这个眼神,当年你?父亲就是这样打量我?和?二哥的?!”
一提到陆世澄的?父亲,陆三爷眼神里涌现出赤裸裸的?嫉恨。
“是,他是正房太太生的?,我?和?二哥是人?人?瞧不起的?南洋杂种,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照理也该知足了。可他偏偏以兄长?自居,处处对我?们指手画脚。那?一年,我?和?二哥只是想做点自己的?小事,你?父亲就说我?们败坏了陆家?的?门?风,执意要把那?件事捅到爹那?儿去!”
他放声冷笑:“我?真想不明白?,他究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是未来的?大家?长?,等他正式当了家?,我?和?二哥只能过仰人?鼻息的?生活!可他还要处处跟我?们过不去,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陆世澄面无表情撑起两只胳膊,试图向外挪动,但他显然伤得很重,每次只能挪动半寸的?距离。
陆三爷不紧不慢推动轮椅跟上去,蓦然一拐弯,车轱辘恰巧压住了陆世澄的?手指。
陆世澄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可他无法喊出声,只能硬生生扛着。
闻亭丽看得浑身发颤,但理智告诉她,此刻贸然出去救人?的?话,连她也会没命,不行,她得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可是这场面实在残忍,让人?不忍再看,她紧紧闭上眼睛。
“疼不疼?” 陆三爷的?语调听上去分?外和?悦,“我?早怀疑你?不是哑巴,现在只有你?我?二人?,疼的?话你?就喊出来,只要你?肯开口向三叔求饶,再诚心诚意代替你?父亲给我?重重磕三个响头向我?赔罪,我?就饶你?一命。”
场子里死?一般的?寂静,陆三爷一嗤:“论性子倔,陆家?没人?比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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