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秀山村迎来了游客，其中大部分都是因为对陈意均的探索心，在网上的风波中有一部分喜欢和支持陈意均的人自发建立了关于他的粉丝群，他们想来亲眼见一见这个人。

还有一部分是媒体消失后隐藏在这群粉丝中想要得到热度的自媒体人。

陈意均能在各种地方偶遇到他们，他们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也没有人扰乱课堂秩序，但是一个人在面对一次友善的对话时尚且轻松，面对十几次对话时还算应付得过来，但在面对几乎占满空闲时间的询问聊天时，话题如何有趣都会成为一种折磨。

青年平时讲一天课要喝一大杯水，然而这两天的功夫喝水数量肉眼可见地上涨。

程朝来没有再陪他去上课了，他们都知道以陈意均被传播开的那组摄影，一张刻意或者无意间拍到的他们稍许亲密的照片一旦上传会引发多大的争论。

晚上回到宿舍时陈意均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程朝来把晾的温热递到他手边。

陈意均接过来喝了一口，才有些声音沙哑地道了谢。

洗漱完准备睡觉时陈意均的腿突然痛起来，骨头缝里透出凉意和钝痛，腿上的神经也跟着添乱，一跳一跳地撕扯着，带出难以言喻的心慌。

到了冬天以后腿上的旧伤时不时就隐隐作痛，每次这么痛的时候一般是外面快要下雨了。

那一瞬间的神情无法克制，程朝来很快看出端倪，他走到停在床边的陈意均身边。

陈意均说：“要下雨了。”

程朝来点头，他问：“冬天的雨夜，要一起泡个热水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