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挨的,他也不配在这宫里活到现在了。

心里酸涩难言,自己推着轮椅到床边,然后扶着扶手起身,坐到床上,又挪到内侧躺好。

见赵轶忽然变得这么配合,贾玩还有些不适应,干咳一声,道:“殿下你能不能侧着躺,这样臣按不到穴位。”

赵轶翻身侧躺。

贾玩道:“我的意思,是面向内……”

他要按后脑勺的好吧。

赵轶再度翻身。

这次没别的话了,只感觉身后的被褥微微下陷,少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缓缓靠近。

赵轶感觉仿佛全身的神经都被调动起来,变得敏感无比,脑海中不由出现八年前,那个孩子坐在他身后,用软软暖暖的手指,替他细细的梳理乱发的情形……

那是自他母亲去世,就再也没有体会过的温暖滋味……

云落,云落啊。

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在一点点靠近,赵轶眼中一阵酸涩,轻轻闭上眼,等着那一刻的到来,然后忽然听到一句:“殿下,您洗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