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法的。”
不管到了再怎样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们这一群穿警服的,也断断没有把一个受害者,再次送进龙潭虎穴里的道理。
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回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可尤文雯没有走。
她倔强地抬着头,站在那里,挡在齐队长身前的身影犹如一根苇草,纤细瘦弱,劲风一吹就能倒伏折断。然而,她的决心,跟蒲苇里抽出的纤维一样坚韧。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们。”尤文雯明眸里弥漫起水汽,雾蒙蒙地笼在那双眼睛上。
她的唇瓣颤抖得很厉害:
“如果我这次不去,我是苟且偷生了,可是我不会安心的。那天的新闻报道我都看到了,因为我收了那条项链,银行里面二十多个人,除了那个孩子,全部都死了……他们都是因为我死的,死得那么惨,我现在只要一闭眼睛,看到的都是他们的血,还有那个躺在病床上还没痊愈的孩子。”
她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尤文雯在内疚的折磨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