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匈奴这是在通知,而不是询问。
“陛下,这……”
卫霄久没有关心朝堂,自西厂被取缔之后,他就一直在兢兢业业地当好一个大太监。
凭着皇帝的庇护,自己的弟弟也?安安稳稳地生活在长安,就像正常人一样念书?习武,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世,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哥哥是个阉人。
皇帝皱着眉头,手指在龙案上轻点?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要盯着黎霜,难道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还是因为她做了?什么?
可是那又跟匈奴有什么干系呢?而且看上去是两邦交好的事情,可是皇帝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且不说这件事突然且无厘头,单说黎伯约若是知道匈奴有这个意思,定是会找自己问个清楚,说什么都不能可能嫁女。
皇帝有些头疼,看着这封信,就如烫手山芋。
“先去信一封吧,不能太过直白?……过两月不就是除夕了?吗,届时让匈奴王来?参宴,朕再?与他细细商议此事。”皇帝喃喃道。
卫霄颔首,“是。”
第89章 一月之期 不见黎霜,后果自负
“公主找臣?”
郑劭颔首站在冯玲面前, 看见她手中拿着的字画,明白冯玲是为了?什么。
“郑劭,”冯玲轻喊了?一声, 举起手中字画从上到下又看了?看, 道:“若是你真的闲得无事可做, 那便去?喂喂本宫的猫,而不是整日给本宫这里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乱七八糟?
她说完后?, 没看到郑劭微震的瞳孔,随手将手中的字画甩了?出去?。
见状, 郑劭忙俯下身子捡起字画, 抬头道:“公主难道忘记了?吗?”
忘记?冯玲低眸瞧了?他一眼, 莞尔, 不知是心情愉悦还?是带着嘲讽, “忘记的是你,你忘记了?在本宫眼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那就是父皇和其他人。”
闻言,郑劭低了?头,用?膝盖行至冯玲身前, 将手中字画抬起, 摇了?摇头, “可是公主说过,这是公主最喜欢的诗,曾经……曾经还?亲手为臣写下过。”
上方又是一阵轻笑, 冯玲“啧”了?一声,闭了?闭眼,看着字画上的字迹, 懒懒开口?道:“本宫说甚作甚,不需要他人评价,先前那副早已烧成了?灰烬,你想说什么呢?”
郑劭以为冯玲有所动摇,眸子含了?希冀,“公主所写之物有价无市,臣想着之前辜负了?公主的心意,特?地重写一副来赔罪。”
“赔罪?”冯玲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道:“本宫不喜欢的东西,再磋磨丢弃都不可惜,人也一样?。”
郑劭闻言,眸子暗淡了?下去?,半举起的手臂也随之放下,语气有些落寞,“公主,臣早已知错,知道臣再做多?少都无济于事。但公主为何不能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臣弥补?若公主不解气,打臣,骂臣都使得。只是……不要再对臣视若无睹。”
他这样?的话不知道已经对冯玲说过多?少次,态度一次比一次诚恳和卑微,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乞求和讨好,也是后?悔莫及,知道为时已晚的遗憾。
果不其然,听?到这番话,冯玲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也不再看郑劭。
换做几?年前,要是她听?到郑劭说出这番话,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喜极而泣,再因为自己和郑劭破镜重圆而大肆庆祝一番。
但冯玲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四年前那个半夜里抹泪的自己,抬头对她说,不要原谅郑劭。
是啊,一颗心从天黑等到天明,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也无人问津,做的再多?努力换来的也不过是冷冰冰的三言两语的打发。
她等得太久了?,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她看清和成长很多?。
儿女情长,已经不是冯玲在意的东西了?。
其实冯玲自己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