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谢承砚用温水给乔以棠简单擦了一遍身子,她体温没一会儿就降下去许多。

睡得也安分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般难受。

谢承砚正要把擦拭用过的毛巾拿去卫生间,床上的乔以棠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小臂。

迷迷糊糊中的乔以棠像是摸到了什么很舒服的东西,手指不停在谢承砚手臂上滑蹭。

“……你的手凉,摸着舒服。”

她眼皮都没睁,只是在睡梦里凭借本能往让她舒服的地方靠。

光用手摸还不够,她还慢慢往床边挪,把自已的脸贴到谢承砚手上。

也不知她能不能看清床边站着的人是谁,但总归没什么戒心。

乔以棠努力睁开迷蒙的眸子打量了谢承砚几眼。

“你身上凉,你上来陪我睡。”

谢承砚手里的毛巾掉到了地上。

他反握住乔以棠的手,用冰凉的手按在她脸上,乔以棠立刻舒服地眯起眼睛。

“好凉,好舒服,我好热……”

谢承砚俯身摸摸她的额头,刚刚降下去的体温又有些回升。

乔以棠还一直拉着他不松手,谢承砚无奈,只好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刚躺下乔以棠就钻进他怀里,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

谢承砚确定乔以棠是不清醒的,清醒的时候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腿缠在谢承砚腿上,昏睡中还把谢承砚的衬衫扣子解开,一个劲儿往他胸肌上摸。

嘴里嘟囔着:“你身上好凉,舒服……”

谢承砚快爆炸了。

和乔以棠比起来,他身上是凉,但体内的火已经烧得旺盛蓬勃。

尤其是乔以棠嘟囔时,软软的嗓音带着一股子娇气,呼吸和说话的热气全数扑在他胸膛上,让他又痒又麻。

可偏偏他连动都不敢动,只能拼命维持着一个姿势,试图让怀里的人睡得更舒服一点。

没一会儿乔以棠不再出声,呼吸也平稳起来。

但谢承砚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忍下一股股冲动,不断提醒自已乔以棠现在是个病人。

他什么都不能做。

但他控制不住身体逐渐升温。

怀里的乔以棠像个小火炉,让谢承砚的体温也慢慢热了起来。

乔以棠更先察觉到温度的不适,她从沉睡中苏醒,刚刚紧抱着谢承砚的手变成了推拒。

“……你身上好热啊,不要你了。”

她翻身往另一侧滚,想去旁边找更凉更舒服的位置,身上的被子被她掀开,滚了两圈差点滚到床底。

“小心点。”谢承砚把人拉回来,按在怀里:“睡一觉醒来就不热了。”

但乔以棠热得难受,挣脱不开谢承砚的怀抱,就开始拳打脚踢。

她皱着一张小脸,不停往谢承砚身上捶打,但力气实在没有多少,像是挠痒一般。

谢承砚无奈,只好把人放开。

他起身系好扣子,又帮乔以棠进行了一遍物理降温,虽然体温降下去了,但乔以棠嘴里还是嘟囔着说难受。

谢承砚眼眸一沉,快步走去客厅。

他站到窗前,把窗户全打开,让外面肆意冰凉的秋风尽数吹进来。

如今已是深秋,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他冷得打寒战。

但越是冷他越是往窗前凑,任凭冷风将他的体温带走。

谢承砚靠在窗前,给梁助理打电话。

“去查查陈雪颖,看能不能找到她当年霸凌同学的证据和证人,还有仔细盯着陈家的生意,给他们多下点绊子。”

虽然已是深夜,但电话那头的梁助理精神饱满,一丝怨气都没表现出来。

“好的,我现在就开始调查。”

谢承砚“嗯”了一声,又问:“谢明明那个蠢货在公司哪个部门?”

“在行政部,是个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