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我正在考察物流公司,今天约了他们吃饭,也是想多了解一下……”

杨福全边说边抹汗,脸上因为喝酒而泛起的红晕迟迟消不下去,又因为惊慌,红晕中还透着一些惨白。

他见谢承砚依旧没说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自说自话:“看来谢总对这个项目也很关心,不如咱们坐下一起好好谈谈……”

江长铮附和:“对对对,快坐!青安,你再找人来点菜!”

杨福全的腰快弯成九十度,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谢总,快坐快坐!”

察觉到谢承砚的视线落在他手上,杨福全只觉手心隐隐发烫。

他刚想把手收回去,手腕便被谢承砚捏住。

谢承砚眼睛半眯着,仔细打量着他的手腕,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紧。

“哪只手碰了我太太?”

冷冽的嗓音仿佛真的在向外散发寒气,竟让杨福全莫名觉得房间里温度骤降。

他脑子短路了一瞬。

“我……什么太太,谁是您太太?”

没待谢承砚开口,几人身后的乔以棠轻笑一声,将大家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只见她俏皮地举了举手,像课堂上回答问题的学生。

“我,我是他太太。”

满屋子人在巨大震惊下眼睛都不由睁大,乔以棠无视他们的怔愣,起身走过去指指杨福全的手。

“不是这只,是左手。”

话音刚落,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谢承砚抬起杨福全的左手,“咔嚓”一声将他手腕拧脱臼。

江长铮和江青安都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向后退了一步。

乔以棠也没想到谢承砚会直接把人的手拧断,她被杨福全手掌扭曲的角度惊得闭了闭眼。

杨福全最慢反应过来,他抬眼无措地看着谢承砚,在最初的麻木过后才感受到痛感。

疼痛骤然而来。

他“啊啊啊”大叫着,捂着胳膊坐到了地上。

随即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绵延不绝的惨叫。

他忍了又忍才没地上打滚,因为坐着的角度,他正巧看见谢承砚垂下来的右手。

无名指上有一枚和乔以棠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谢承砚口中的“太太”说的就是乔以棠。

杨福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疼得满头满脸都是汗,也不敢继续喊疼,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谢、谢总,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误会吗?”乔以棠上前一步,下巴微微仰着:“刚才你敢对我动手动脚,现在说是误会?”

“你看错了……”

杨福全声音一点点低下去,他现在看见乔以棠脸上带笑,觉得瘆得慌。

“……今天这顿饭是江家人请我,我们谈的都是正常的合作,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动脚?”

他看向江长铮,希望他能为自已说话。

但这会儿江长铮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字都不敢往蹦。

乔以棠又是轻笑一声:“对了,这位杨总还收受贿赂,刚才都快把返利点谈好了,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他贪的钱有上亿呢。”

乔以棠面向谢承砚,耸着肩膀摇摇头,故作无奈:“你们公司管理太不严格了。”

这话让杨福全的额角的汗呼呼往外冒,浑身的衣衫都要被冷汗浸透。

这件事如果坐实,他一定会牢底坐穿。

所以他立刻反驳:“我这么多年在公司兢兢业业,怎么可能贪钱,刚才喝酒说了几句玩笑话,许是被误会了。”

他边说边挤着小眼睛给江长铮使眼色。

这会儿江长铮刚反应过来,尽量镇定地开口:“对……我们刚才说的都是合作,没提别的……杨总对我们公司的体系感兴趣,还说要严格考察……”

“是,我们根本没说那些话。”江青安也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