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秋以为关几天赔点钱就能出来,谁知竟被拘了快一个月,春节都是在里面过的。

而江宜欢因为事发时主动劝阻,也没有动手,没几天就出去了。

这样一来,仿佛上次他们骗乔以棠去饭局的事情重演。

一家四口,三个人在看守所,只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江宜欢在外面忙前忙后。

她找不到救人的办法,江长铮那案子也找不到可以托关系的人。

等方知秋和江青安出来时,案子都要开庭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的医院里,谢承砚得知谢源正也在这家医院。

等乔以棠处理完江家人后,他给梁助理打了个电话,然后去了谢源正的病房。

透过病房门口的透明玻璃,谢承砚看见谢源正坐在病床上看着电视哈哈大笑,手里还拿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

乔以棠跟在他后面,眼睛往里面一瞥。

“你爸得了什么病,看着好像不是很严重……”

“他装的。”

谢承砚推门进去,里面的谢源正还对着电视乐呵,听见有动静以为是吕玲月。

“你一会儿早回去吧,这里有护工,不用你操心。”

病房里很安静,谢源正迟迟没有听见回应,扭过头来一看,正对上谢承砚似笑非笑的眼。

他手指一松,手里的苹果掉到地上,咕噜咕噜滚到谢承砚脚边。

谢承砚垂眸看了一眼,再抬眼,见谢源正瞪着眼看他,宛如见鬼。

“你、你怎么……”

“爸。”谢承砚语调轻快地叫了一声:“我来看看你,听说你腰椎不好,这样久坐不疼吗?”

虽然他脸上带笑,但谢源正却觉得听他说话浑身凉飕飕的。

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扶着后腰往病床上一躺。

“哎哟,我这老腰,就坐了一会儿疼死我了……你能来看我有心了,最近在忙什么?”

他说话时一脸心虚,根本不敢直视谢承砚。

谢承砚往床边走了几步,靠近谢源正俯身在他腰上按了一把。

“哎哟!”谢源正疼得大喊:“你要把我的腰按断啊!”

谢承砚手上力道很大,没搭理谢源正又狠狠按了一下,惹得谢源正再次大叫出声。

“你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承砚悠悠道:“你舒舒服服在这里装病,身上一点都不疼,我自然是想让你疼一下。”

“我哪里装病了?”谢源正急得从床上坐起来,急吼吼地喊:“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装病,谁家正常人好好的没事来医院装病?”

谢承砚:“那你不正常。”

谢源正脸面发红,梗着脖子道:“反正我没装病!你别胡说八道!”

“装不装病也不重要。”谢承砚刚才按谢源正的腰,就知道他腰上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点小病不耽误去非洲,收拾收拾尽快动身吧。”

“我不去!”谢源正往病床上一倒,拉过被子把头蒙上,开始装死:“我腰疼得站不起来,不能去非洲。”

谢承砚嗓音不由发寒:“你以为我没办法制你?”

谢源正从被子里探出头,语气柔和下来:“承砚啊,我是你爸,你不能这么对我,眼看着就要过年,你消停一点,现在天气这么冷,等年后我再去行不行?”

他语气甚至有些乞求,但谢承砚不为所动。

“你嫌这里冷,非洲温度高,你待着应该舒服。”

“我……”谢源正气得瞪他:“不是气温的问题,我老胳膊老腿的,你就不能让我在家享享福?”

谢承砚轻笑:“你如今正是打拼的年纪,再说腰疼不是大病,我刚在非洲投资建了几家医院,保证你去了以后立马被治好。”

“……”谢源正气得没了脾气,再次埋进被子里,厚着一张老脸皮闷声说:“反正我就是不去。”

谢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