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下意识放低嗓音:“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病房靠窗的位置有张小沙发,谢承砚原本坐在那里,起身把乔以棠拉过去,按在沙发上。
“腰还酸吗?”
谢承砚手掌顺着乔以棠的后背摸到腰上,很轻地揉了几下。
乔以棠红着脸将他的手抚开。
她悄悄看向梁助理,见对方正目不斜视地摆弄手机,没朝他们这边看,才松了口气。
乔以棠又看谢承砚,一双圆眼里藏着些许气恼,仿佛在用眼神说:有外人在,你收敛点。
谢承砚轻笑:“好。”
他问梁助理:“好了吗?”
“好了。”
梁助理递过来一对耳机,乔以棠不明所以地戴上,里面竟传来苏宁烟的声音:“怎么还住院了?”
乔以棠惊讶地看了谢承砚一眼,小声问:“这是隔壁的监听设备?”
“是,信号不怎么好,凑合听吧。”
乔以棠点点头,凝神听着。
隔壁病房里,苏宁烟进门先是隔着墨镜打量了吕玲月几眼,才慢慢将墨镜摘下来。
“怎么还住院了?”
吕玲月靠在病床上,下半身盖着厚被子,上半身是白蓝色的病号服。
她脸色看着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谢承砚把我的卡都停了,家里的佣人也辞掉一半,没有钱我还不如在医院住着,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你心态倒是挺好。”苏宁烟轻笑一声,问道:“谢承砚能把你气住院,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吕玲月没想隐瞒,干脆道:“知道偷拍乔以棠和齐星原的事了呗。”
苏宁烟脸色一沉:“那些照片在我和你手里,他怎么知道的?”
吕玲月:“我给他看的。”
“什么?”苏宁烟急促地往病床前走去,嗓音不由拔高:“咱们说好那些照片留着以后用,你现在告诉谢承砚有什么用处?”
苏宁烟的质问让吕玲月愣了一下。
印象里苏宁烟没对她说话这么高声过。
她是苏宁烟的资助人,两人的关系更像上下级,她不管苏宁烟心里怎么想,总之明面上苏宁烟都得尊敬她。
吕玲月憋着的气一下子被激出来。
“你怨我把照片给他看,那你找狗仔偷拍怎么还诬陷到我头上?”
苏宁烟一愣:“什么意思?”
吕玲月:“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你找的那个狗仔把我给供了出来!”
苏宁烟还不知道那个狗仔在警局里说了什么,但她确实与他串通过,实在不行就把吕玲月供出来。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可能是他记错了,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吕玲月瞪了她一眼,心里明镜儿似的。
“我替你背了黑锅,谢承砚才给我停卡,还把他爸送去非洲,你倒是好,一来就对着我发脾气!”
“我没有……”苏宁烟解释道:“只是一时太激动。”
她把脾气都压下去,转移话题道:“那你接下来怎么想,总不能一直在医院里躺着。”
吕玲月也渐渐冷静下来,道:“没什么想法,在医院躺着更清静,谢承砚说只要我再算计他,就让他爸一直待在非洲,我暂时不想折腾了。”
她往病床上一躺,有股子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干的意思。
苏宁烟盯着她,心道她今天把自已叫来,难道是与齐星原一样,也想抽身不干了?
虽然吕玲月愚蠢办不成大事,但她是谢承砚的后妈,失去她的助力,自已更不能成事。
苏宁烟顿了顿,好声好气地劝:“咱们当初说好,我帮你离间谢承砚和乔以棠,到时候你再帮我嫁给谢承砚,我们拿捏住他,将来整个谢家都是你做主。”
“现在谢承砚一不开心就停你的卡,你们全家人都得看他脸色,将来谢老爷子一死,你能分到几毛钱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