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而是为了攀爬上垛口,只要西宁军的士兵稍稍后退,他们便不再追杀,而是瞅准机会想要跃上垛口。
在一旁观战的周宾,很快就发现了蒙古人的意图,为了鼓舞士气,他亲自上了城头,在攻击点之间穿梭巡视,给士兵记录战功,甚至帮着将受伤严重的士兵抬下城头。
尽管西宁的士兵士气高昂,连小旗官、总旗官都亲自参战了,依然有几处攻击点出现了险情,周宾急得差点将手中的预备队放出去了,好在最后都被士兵们顽强顶住,将战场限制在垛口,双方隔着垛口拼杀。
有城墙阻挡,这种拼杀完全不能随心所欲,双方的士兵只要将垛口控制住,就能限制对方的前进,这主要是西宁兵,蒙古人并不需要这么做,西宁兵根本不敢出城,真要出城,最好的地点应该是城门。
这种高强度的战斗,士兵伤亡极大,周宾不完全统计,近一个时辰的战斗中,至少有三十名兄弟阵亡了,参战的士兵几乎人人带伤。
他皱起眉头,蒙古人这是怎么了,这样不要命的进攻,难道他们不怕伤亡?还是蒙古人来了援军?
周宾让亲兵去垛口查看一下,亲兵立刻回报,城外并没有蒙古援军,每个垛口上,不过数名蒙古士兵轮番攻城。
这样的结果让周宾稍稍放心,不过,他还是暗暗吃惊,如果战斗维持在这个强度,就是所有的士兵打光了,恐怕也撑不到天黑。
怎么办?
周宾稍稍思索,还是决定暂时将预备队留下来,越是艰苦的战斗,越是要将预备队留到最后,一旦将预备队全部放出去,就是最后一搏了,如果援军不能及时赶到,或是蒙古人突然增兵,那就是城破人亡了。
将目光投向前面的垛口,他惊异地发现,蒙古人进攻的强度明显降下来了,在这个垛口,反反复复就一个蒙古士兵,几乎攻击了一盏茶的时间,却是没有得到更换。
“妈的,蒙古人也不过如此,看你们还能猖狂道几时!”周宾冷冷一笑,面上顿时轻松起来,不过,在战斗结束之前,他绝对不敢掉以轻心,如果有援军就好了,他望眼欲穿,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千户大人真的会派来援军吗?”
战斗再次陷入胶着状态,强度却是下降了不少,蒙古人再不似刚开始那般,一味的要攀附城头,而是与西宁军在城头打起了消耗战。
这正是周宾最希望看到的,这种消耗战,西宁军不仅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现在没有统计,不知道人数是否继续占优,而且占据着地利上的优势,将双方的战斗力差距缩到最小。
不过看到兄弟们一个个伤亡,甚至倒在城头再也不曾站起身,周宾的心中实在不是滋味,这些强盗似的的蒙古人,为何总是入侵汉地?汉人自己种地挣钱,碍他们什么事了?
这种问题没有答案,至少周宾现在没有。
游牧民族由于自身的生活方式和掠夺的本性,对农耕民族的入侵和掠夺,在他们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谓之“打草谷”,农耕地区无论是人口和财物,都是他们的最爱。
如果农耕民族地少人寡,不仅亡国,甚至面临着灭种的风险,假如附近没有合适的农耕民族,打草谷的对象,便是弱小的游牧民族或是部落。
“呜……咽……”
城外忽地传来了牛角号,周宾一愣,难道蒙古人要撤军了?
“大人,不对呀,这不是撤军,而是出击的号令!”
“啊?”周宾大惊,难道蒙古人要加强进攻?他抬头看看天日,离午时大约还有一个时辰,“这是蒙古人最后的进攻,只要顶住,他们就要撤军了,与我们相比,他们更加耗不起!”
“大人,现在怎么办?”
“通知个预备队,做好补上去的准备!”看到士兵一个个倒在垛口前,周宾的心情沉重起来,若是昨夜撤离三角城,这些兄弟们就不用牺牲了。
“大人,前面那个垛口顶不住了!”
周宾心中一惊,暂时放弃了其它的想法,前面第三个垛口上,只剩下一名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