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荣桦断了正好,他之前还说要带你走,他父亲一定不会同意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而且你还不止跟一人纠缠不清。”
束函清听着雷诤仿佛评价着自己是个不入流角色的语气,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道:“东西都在这里了,拿了就走吧。”
雷诤站在那里:“我一直很疑惑,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我格外不友好。”
“这辈子没有,说不定是上辈子吧。”
雷诤长就一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眼睛微眯是甚至有些阴森,他突然把门踢过去,把束函清扣在墙上,一下扯开他的衬衫,看着束函清圆润肩头上的雷纹,自己的靠近让它们隐隐透着紫光。
束函清吃痛猛地抬头,错愕之下,他听见雷诤低沉的、惋惜的声音,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你没发现雷纹不灭,就会一点点侵蚀你的精神力,抑制你的异能吗?这是我的本源力量,你若是不在我面前嘴硬,说出你这是怎么来的,我倒是可以帮你解决掉。”
束函清推开雷诤,把衣服扯上去:“不劳烦雷长官了。”
雷诤扫了眼面前人,白衬衫遮住雷纹,心里有点痒痒的,他觉得束函清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眼色。
他只要在他面前服个软,他可以帮他这个小忙的,明明精神力都快四分五裂了,而且异能久久没有突破,逞什么强。
雷诤嗤笑了一声道:“要下去跟荣桦说声再见吗?”
束函清听到荣桦的名字,脸上有一抹不自然。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是你甩了他,可到底是年轻人,前几天还不吃不喝,今天已经跟没事人一样了,大概认清楚了你也不配他那么伤心,是他主动找我过来拿东西的,劝你下次别轻易玩弄别人的感情了。”
束函清发现雷诤总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生气,比如现在。
雷诤拿着东西离开,束函清还是没忍住站在二楼往下看。
荣桦坐在车里,束函清看见他头发扎起来了,比束函清扎得好太多,那两缕红发藏在发间。
束函清猝不及防撞进荣桦低沉平静的目光里。
荣桦很快别开眼,跟看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放好东西刚准备上车的雷诤也抬头看向束函清,而后车子启动了。
束函清转过身,手指都在轻轻颤抖。
以前荣桦看他,目光里总是有强烈占有欲,真正的,不加掩饰的,是男人望向自己的人时,才会流露出的肉欲和占有欲。
束函清总说他是个小孩,可荣桦真的把自己当做他的男人那样对他好。
束函清每次被这么看着的时候,都觉得心口发烫,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爱那样的眼神。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可人的爱真的消失那么快吗?难道这就是这本书的不可抗力吗?
束函清坐在过去荣桦曾经等过他的台阶上抽了一下午的烟,慕烨出现在束函清面前挡住了阳光。
他额头绑了一层纱布,脸上也还有淤青,脖子上还有圈青紫的勒痕,荣桦那天是真的对慕烨下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