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被侵入的感觉说实话有些不好受,更有一种被强制侵犯的羞耻,说是神交也不为过,因为敞开精神力让别人侵入,这本就是很亲密的人才能进行的行为。

可束函清并不知道。

酥酥麻麻的快感迅速从小腹升起,束函清喉结滚动几下,呼吸渐沉,眼底迷茫却有情潮翻涌,平日里缠绕在束函清精神力上的雷系异能一般还能克制,当察觉到有外来者的侵入,突然就有种暴虐的疯狂,在他身体里冲撞。

束函清从舒服的状态褪去,浑身置于冰冷与滚烫之中交替,疼,浑身都疼。

起初束函清还能咬牙忍受,后来忍不住就咬住自己的唇,他隐隐约约尝到了血腥味,抵在他唇边的手指用力撬开他的口腔,压住他的舌头,制止他咬伤自己的动作。

有什么东西仿佛从他灵魂上抽离。

日头逐渐升高,阳光从窗户内照进来,正打在束函清的侧脸上,凑得近了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束函清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被人换过了,他还躺在晏神筠的床上,他觉得好口渴,舌头舔过唇角的时候,他有些吃痛,身上像是被拆开重组一般。

晏神筠恰在此刻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食物:“起来吃饭。”

束函清下床,腿软得差点给晏神筠跪了下去。

晏神筠放下食物,过来扶着他坐在椅子上,束函清垂着眸,扯了扯身上的衣物:“晏教授,我的衣服是你给我换的吗?”

晏神筠说:“难道让易然上来给你换吗?”

束函清连忙摇摇头,抬头问他:“这是我的吗?”

晏神筠说是,束函清喝了半杯牛奶,然后咬了一口面包,他含糊满足地说:“谢谢,好好吃。”

束函清觉得晏神筠虽然古板了一点,可人真的不错,他们之间说白了就是交易,可还挺照顾他的。

晏神筠看见他唇角沾了点牛奶,手指不自然地插进口袋里,他想起昨天束函清口腔里柔软温热的触感,晏神筠喉结滚了滚,觉得有些苦恼。

束函清怎么老在他面前做这种奇怪的事。

束函清知道这样的痛楚还要再挨一次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二次的时候,痛楚没比第一次少到哪里去,迷糊中束函清像是抱住了什么,嘴里一直忍不住说着好疼。

晏神筠一开始让束函清趴在自己腿上,后来他嘴里一直在叫着让他感到极为不快的名字,他只能象征性拍了拍他的后背,等束函清累极了睡过去,他目光中射出一点温柔而无奈的神采。

若是让实验室其他人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

虽然身上的雷系异能的确消了一大半,但是束函清身上的黑纹并没有消散,只是颜色变淡了一些。

束函清算着慕烨要回来了,他申请着要回去一趟,晏神筠同意了,但是告诉他下午就会让车去接他。

束函清说好,他回去的时候慕烨没回来,他于是只能给他留个口信,写了他要去的地方,去做什么,让他乖乖在家等他。

坐上去往训练营的车,晏神筠告诉束函清,他这一个月也会在那里,要是实在坚持不住可以找他,束函清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