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

没有,什么都没想。

太子在御书房门口跪了大半天,死活要入赘顾家,吓得百官连连上奏,说还是封太子妃吧。

毕竟堂堂大延太子去入赘,可比多个男太子妃丢脸多了。

太子却百般推辞,无奈说不过朝臣,才勉勉强强答应了。

但太子成亲也是大事,要择良辰吉日,备红绸喜服……算来算去,定在了三个月后。

北境战事迫在眉睫,魏墉与魏青桐来不及喝他们的喜酒便北上而去。

临行前,魏墉看着前来相送的太子和顾琅,湿了眼角,“好好,魏叔放心了……”

魏青桐跑过来道:“喜酒先欠着,等我们回来还是要喝的。”

“好,”慕容衍笑道,“到时再为魏将军和魏姑娘摆一桌,不醉不归。”

顾琅也笑着点头。

魏青桐道:“一言为定!”

镇北军浩浩荡荡离京赴北,军旗猎猎,尘土飞扬。

顾琅和慕容衍站在城楼上,目送大军北去。

顾琅想起小时候也是这般看着父亲随军远去,又在大军归来时,堵在城门口等父亲。

他抬起头,见天际辽阔,万里无云。

天气渐凉,枝头枯叶零落。

屈封云的右臂终于拆下纱布。

“这几日你的手可以多动一动,恢复会快些。”阮念高兴道,“阿硬,今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庆祝你的手好了。”

屈封云忽然想起前天烧糊的米饭,大前天没煮熟的肉,还有大大前天浮着鸡毛的鸡汤……

“我想喝酒,”屈封云道,“去醉玉楼吃?”

“好啊,”阮念也没多想,开心道,“我也要喝酒!”

屈封云:“……”然后一杯就醉?

一杯倒是没醉,两杯才醉了。当晚,晕乎乎的阮念抱着酒楼的柱子,打着酒嗝对柱子说:“你怎么……嗝……比阿硬还硬……嗝……”

屈封云怕他跟柱子吵起来,抱起人就走了。

阮念窝在他怀里,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从太医院门前的大石头说到城东那条很凶很凶的狗……

“它每回见到我,都要追我,”阮念撇嘴道,“可凶了!”

屈封云道:“它以后不敢了。”

阮念笑着去蹭屈封云的脖子,“对……嗝……阿硬你帮我咬它。”

屈封云:“……”

“不咬,”他们已走到了院子里,屈封云抱着阮念撞开房门,边走边道,“你也不许咬。”

阮念不服气道:“可它要咬我!”

屈封云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他被酒气熏红的脸,忍不住低头咬了他一下。

阮念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也捧住他的脸咬了一口,“太子说,要咬回去。”

屈封云嘴角一抽,“太子?”

“我那天在宫里遇见太子了,”阮念道,“他问你吃药了没……嗝……他说你吃了药要咬人的,咬完才睡得着……让我咬回去就好了。”

屈封云:“……”

阮念挣着要下床去找药,“我、我放哪儿了?”

“别听太子瞎说,”屈封云一把将人压回床/上,“那药是……”

阮念呆呆道:“是什么?”

屈封云掌心贴着他软白的脖颈,低声道:“你想知道?”

第74章 ---终

阮念喉间满是酒气,呛得他脑袋发晕。他点点头道:“师父也常夜里睡不着,我想送些给他。”

屈封云:“……这药他不能吃。”

阮念:“为什么?”

屈封云嗅着他唇齿间醉人的气息,热意像是从骨头里烧出来,一阵阵烫在四肢百骸间。

阮念见他没说话,嘟囔道:“阿硬,你是不是舍不得给师父吃?”

“不是……”屈封云揉着他白皙的脖子,鼻息愈发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