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股勒死同伴的冲动。

公关官侧着脸,看了看愈发暴躁的钢琴师和一心装傻的阿呆鸟,默默叹了口气,主动站起身解围。

他拉住中原中也的手,单膝跪着,平视着小少年的眼睛:“我们可以喊你‘agneau’吗?”

agneau是法语里“羔羊”的说法,被公关官用甜美温柔的嗓音念出来,简直像在讲童话故事。

中原中也愣愣地点了点头。

阿呆鸟摸了摸下巴:“哎,话说,如果是用外语念的话,貌似也没那么羞耻了——钢琴师,你知道‘羊之王’用法语该怎么说吗?”

钢琴师:“……”

“不知道。”钢琴师说。

阿呆鸟露出失望的表情。

钢琴师优雅的笑容里逐渐带了点咬牙切齿:“但我知道‘死掉的阿呆鸟’用日语怎么写哦?”

阿呆鸟火速坐正:“哎呀呀,我其实也会,但是个人更喜欢‘活蹦乱跳的阿呆鸟’的写法。公关官,你说是不是?”

“随便你们。”明明是带薪度假却被整成了演技和外语的临时考验,公关官救场救的心都累了,抛出去了这样一句话。

阿呆鸟惊得墨镜都顺着鼻梁往下滑:“不是吧,公关官?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什么叫‘见死不救’?”钢琴师和蔼可亲地问。

“我又不是外科医生。”公关官温温柔柔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