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整个人都像是在雨中等主人被淋的浑身上下都湿透的狼狈小狗:“你难道不希望你哥哥活着吗?”
季瑾喝了一口手边的奶油蘑菇浓汤,平静地说道:“陆先生,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如果只是想和我说这些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再来和你见面了。您可以去约心理医生或者去医院就诊,我不是医生,无法治疗心理或者精神类疾病。”
这话说得实在不怎么好听。
旁边的老管家被他这句话吓得又出了一头的汗,刚想出来打个圆场,就听见陆峙说:“我这里还有很多你哥哥的东西……”
“是吗?”
季瑾没有等到他说完,便直接开口打断,“可是我哥他和你离婚了。他不想再继续在意你,所以我不想看,也不想听。”
陆峙看向他,突然笑了:“可是,你不是你哥,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看也不想听呢?”
季瑾下意识地攥紧了手。
激将法。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和事实能指明自己就是“季瑾”。
他绝不可能因此就轻易踩进陆峙为自己设下的陷阱。
季瑾沉默了。
“既然如此,那不妨也可以听一听,看一看。”
陆峙认真地看着他,“可以吗?”
季瑾被陆峙那样诚恳真挚的眼神看的心尖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