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至少……至少在她的肚子里,那就是她的孩子,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跟血脉相连的至亲,是她在遭受刁难、羞辱、耻笑、囚禁之后,唯一还能活下去的希望。

她知道自己病了,病得不轻。

她也知道这个想法多蠢,可她控制不住。

她不是生来就那么冷酷的,她只想拥有一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这个想法到底是对是错,她不知道,也不想去分辨。

她甚至想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就他们娘儿俩,远离战争,远离朝堂,远离那些薄情寡义的亲人,从此不问任何事情,只陪着孩子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