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的有这样一个光是听着, 都让人倍感压力和恶心的人。
不好对付,大概又是一个,像琴酒那样的人。
降谷零眸光幽深,缓缓说:“听起来真糟糕,我和他可没什么像的。”
“哈?!你……”基安蒂正要说什么,她的通讯器响了,也就没再说下去了。
降谷零有些遗憾,他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有些僵硬了。
——他的压力,比自己感知中的还要大。
加入组织以来,即便做好了准备,和许多刚卧底组织的警察一样,降谷零还是被隐藏在国家之中,如同人间炼狱的黑暗一角,深深震住了。
这里比之前洗经历的势力,还要血腥残酷的多。
就像是一段尾端隐藏在阴影之中的楼梯,即使最开始就知道,这楼梯是通往地下的,只要迈出步伐,就远离了温暖的阳光,再也看不清前路了。
可是当真正踏出步伐,走入阴影之中,才发现,在阳光下所见的,不过是楼梯的一小段而已。
那楼梯太陡,太黑,太冷,又长到看不见底。
许多时候,以为忍忍,就能再下一步,但真到这时,却发现这一步需要的不仅是勇气和毅力,还有对周身遍布的尸体的冷漠,以及对死亡的认可。
警察到卧底,所做的,就是从拯救生命,到亲手夺走生命。
这条路,远不是有决心,就能走下去的。
降谷零深深呼了一口气。
这一个月以来,他见到宫川凌的次数,也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