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个时候,赵敏祯还小,才十个多月,只能看着他们吃饭,今年已经可以坐在一起共同享用桌上的饭菜了。
考虑到外孙女,谢庆平今年的饭菜整体都做得比较清淡,谢琼和赵惟城习惯性先照顾女儿,一个给夹排骨,另一个给夹鱼肉,先把刺挑出来。
赵敏祯坐在爸妈中间,先啃排骨,想吃的菜就用手指指,赵惟城会意,立刻夹到女儿饭盘里。
谢庆平换了双干净的筷子,问赵敏祯:“肉丸子吃吗?”
赵敏祯点头,谢庆平高高兴兴夹给她。
谢琼夹了块鸡翅,看向妹妹,“学业压力重吗?”
谢珺回道:“还好,能坚持。”
谢琰接话:“学法律要背的东西应该很多吧?”
谢珺揶揄道:“比你还是要少一点的。”
谢琰放下筷子,“也是,哪个专业有医学背的书多。”
“姐,回头你们公司有什么法律问题要咨询,打电话问我。”
谢珺扬起下巴,“我不会的话,可以请教我们学长学姐。”
谢琰乐了,故意提醒姐姐,“有情况哦?”
“去你的,我还没说完呢。”
谢珺锤了他一拳,又补充道:“学长学姐和教授,他们都很厉害。”
谢琼笑着点头,“好,姐记下了。”
“有合适的对象也可以谈哦,咱们家家风开明,不会介意。”
谢庆平也道:“是啊,放心找,只要你喜欢,我不会反对。”
谢珺不屑切了声,“拉倒吧,谁不知道咱们家眼光高。”
一顿饭在聊天中愉快度过了,吃完饭,大家聚在一起下棋,开局是赵惟城和谢庆平,谢琰开玩笑:“姐夫,你今年可不能故意让我爸赢了。”
谢庆平也叮嘱女婿:“我不需要让,你认真下。”
赵惟城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捂着胸口叫屈:“我哪有,爸每次赢的都是堂堂正正啊,我棋艺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谢琰看透了他,表面嫌弃,心里觉得挺开心的,虽然只是简单的棋局,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输,赵惟城肯这样做,是为了姐姐。
一局棋结束,谢庆平的白子胜,赵惟城语气真诚:“爸,你的棋艺又进步了。”
谢庆平笑了,“那是,今年我可不是白练的。”
往年谢琰明显能看出赵惟城故意让步,今年倒是看不出来了。
赵敏祯虽然还不懂输赢是什么,但能从氛围中感觉到输是不好的,此时听到舅舅和外公说爸爸输了,小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不愿相信,愣了几秒后,嗷嗷大哭。
赵惟城急忙把女儿抱起来哄,“别哭,咱们输也要有输的风度,下次再战。”
这回任凭谢琰拿零食怎么哄,也不见效了,在赵敏祯心里,爸爸妈妈是最重要的,无所不能,她也不能容忍别人欺负爸妈。
直到傍晚一家三口准备回去了,赵敏祯记仇,唯独不跟舅舅说再见,谢琼劝了几次都没用,谢琰不介意,反而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小家伙记仇,忘得也快,过了两天谢琰和谢珺来姐姐姐夫家拜年,赵敏祯已经全忘了,家里是她的主场,她更自在,乐呵呵邀请舅舅和阿姨看自己藏起来的宝藏箱。
过完新年,年初五,琢玉服饰正式复工开始上班,启用年前已经完成的春装计划,预计三月中旬上市。
年终奖发得丰厚,大家这个年过得都很开心,上班后斗志满满,全身心投入到春装计划中。
复工不到两周,三月初的一天,平原油田忽然发布了一条消息,顿时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谢琼下班回来,看到小区平时张贴各种生活告示的告示栏前面围了很多人,她放缓了车速,听他们在聊什么住房改革。
“我就不信了,不交钱还能把我们都赶走?有没有天理了,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是啊!大家都不交,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