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察着徐文,也觉得徐文不是这种人。
野心家,必然比他更能够忍耐。
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所有的苦难和付出在未来一定会得到回报,而且是他梦寐以求的。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中途放弃。
徐文却放弃了,在见到这里破败的场景以后。
对支教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实际做了以后才觉得受不了?
无论如何,殊桥都觉得,解决徐文所造成的困境的问题,跟他的初心有关。
徐文看了眼没人在偷听,这才回头来,看着殊桥,“为什么要在意这个问题?”
“只是随便问问。”殊桥笑了笑,并不想给徐文压力,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有一种直觉。你相信直觉吗?”
“我只相信理智。”徐文低声说。
“但徐文,我没发现你的行为是理智的。”殊桥直白地说,“当你冷静下来和我对话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状态跟白天很不一样。”
“有什么在困扰着你?”
徐文看向殊桥。
西北的夜色很空旷,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暗橘色的云朵晕染在蓝色的画布上,月亮和太阳同时挂着,那光芒不明亮,但是很和谐。
徐文从见她第一面就知道,她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现在对着他提出问题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只带着冷静。
他看着她,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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