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反倒连累了姐姐姐夫。”
哭腔如莺,眼泪滚落在火堆里,噗呲一声,火焰高涨,跳跃在云禾的脸上,似寸寸断裂的锦绣。
绣锦展开,似一副如梦如幻的瑰丽画卷,上头用银线纺满着繁织丛脞的太平有象暗纹。旋即有一束阳光由上头滑过,照出一片珠光宝气,以及好几双贪婪的眼睛。
方文濡立在船舱门上,只见成堆成堆的丝绸靠墙放着,厅中央摆着几张梳背椅,正上是一张宽大的榻,上头精雕细缕,是大朵大朵繁茂的牡丹。一匹雨花锦在炕几上展开,几个挎刀的海寇用粗糙的手争相抚过上头繁华的暗纹。
“进去!”
身后的手一推,方文濡趔趄着朝前跨了几步,舱内的人登时端起眼来将打量他一番。
榻上为首那人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留着一条半尺长的须辫,辫上串着几颗红珊瑚细珠,说话时,那辫子前后翘起来,“这就是市舶司的副提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