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燕云。
想起做梦以及脑海中那个浑身是血的母妃尹贞秀,李燕云本想问太后,尹贞秀到底是如何死的,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合适。
在脑海中,那个尹贞秀被关于一间密室之中,且衣衫上有血显然是受了虐,自古后宫明争暗斗,当时若是眼前这个太后所害的那个尹贞秀于此,太后此刻又怎会说实话?再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身为那尹贞秀的亲子,如若不知她如何死的,想必太后定会怀疑。
而且,冥冥中,李燕云感觉那个尹贞秀压根就没死,不知怎地,这种感觉很是强烈,或者说压根就不是感觉,而是一种莫名且又很真实的片段记忆。
无论如何,问出口都显得极为不妥,这些事,待初七日前去安陵祭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着修缮皇陵一事,到时令人将皇陵打开,一看便知!
李燕云久久未曾言语,太后满是疑惑地看着发呆中的李燕云,李燕云轻轻一笑:“哦——儿臣希望母后不要太过劳累,母后小心凤体!”
“傻皇儿,这些事,哀家只需动动脑子,其他事便吩咐小德子去办了——对了,和亲之事,按大宗礼数,和善公主,暂且只能住宫外,皇儿,你可不能操之过急,待和亲之日,再将她接回宫中,才符礼数!”太后轻轻一笑,便走出暖阁。
不能操之过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燕云心里一搔,太后这话真是饱含深意,“儿臣恭送母后!”
“臣妾恭送太后!”
待太后走了,李燕云抹了抹冷汗,还好,太后没问起白妃现在何处,否则龙府养些老婆的事,定会被太后知道了!李燕云并不是怕,而是如若让太后知道,免不了又是一些麻烦事,本来刺客之事就让他焦头烂额地。
“起来吧,别跪着了!”李燕云将朴知恩扶起,顺便在她毫无瑕疵地玉手上摸了摸。
朴知恩红着脸,低着脑袋,小嘴轻道:“谢皇上!”她眉目一仰,“皇上,您适才是否有心事?”
李燕云惊讶,旋即一笑:“你这小公主,竟然能发现朕有心事?朕不是说了嘛,无人在时,你喊大人便可!”
“是,大人——”朴知恩盈盈一笑:“大人平日里爱颜笑,方才我余光蔑见大人喊了太后之后,凝眉走神,便觉得大人心里定是压着事情,只是为难之余不便开口罢了。”
靠,老子当时都那么自然了,太后都未成发觉什么,她竟然将细节给尽收眼底,李燕云愕然地同时,心中暗叹,这小公主果然不是俗类,能雨兮她们能懂朕,那皆是玉自己朝夕相处之下的结果。
也难怪高丽王朴哲赫,借着和亲之事,派她来谈判,一般人谁敢将谈判这活派给一个傻子,由此可见,这小公主不光不傻,反而是冰雪聪明,心细如发。
李燕云自然不会将这事告诉朴知恩,毕竟告诉了她,也没有任何作用,而且此事极有可能是先皇之时,宫斗的后遗症,乃是宫中密案,如若她知道,对她有害无益。
按大宗礼数而言,正如太后所说,这个小公主自然是不能待在宫中,定要等到和亲之日,将她自京城高丽府接到宫中,和小公主说了一些话,摸摸抓抓占了些便宜,这才让小张子令人将小公主送出宫。
再此之前更是吩咐过,出宫之后,令锦衣卫好生保护高丽府,一直苍蝇都不许飞进去。
唉,老子还是太纯洁了,只发挥了摸摸抓抓的绝世好身手,愣是没对她做出过分地事来!乾清宫朱漆大门前,李燕云看着在宫女簇拥下远去的朴知恩,内心一叹。
天天防范那些刺客可不是个事,无论是皇帝,还是普通人,总觉得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谁心里都不舒坦。
那古啸月暂且搞不懂他到底是和目的,又是帮自己杀了那些刺客,又是那些刺客幕后黑手头子!可将他抓来审问清楚,就显得极为有必要。
可古啸月身手高强的身影在李燕云脑子里闪过,正如圣姑所言,她师傅秦芷彤方可与其一战,可让小张子放出风去,万一那个秦芷彤不来,又当如何?不如先去延禧宫,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