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度要不了几天了!——对了,那个叫苏月儿的宫女,这几日怎样?尚服局的人可有好生‘伺候’她?”
说伺候那是好听的,小张子自然明白其中的所以然,小张子心里忌惮皇上的手段之余,心里不由一颤,脸上挂笑。
“回禀主子,依照您的旨意,那个贱婢除了吃饭,从早忙到晚……且起的早,睡的晚!”
李燕云一脸坏笑:“嘿嘿,干的好!她不是说什么苦其筋骨嘛,朕也算是成全了她!”
想起那晚那个小宫女如此出言不逊,李燕云就一阵不爽,当下听小张子这般说,心里爽快无比。
说真的还真有点想看看那个小宫女,如今是怎番一副狼狈模样。
烈日如火,热浪滚滚,尚服局绣坊中宫女们都在绣坊中,做着手中的刺绣活,缝制着后妃们所穿的裙衣,或是皇上的龙袍。
墙荫下的水井旁,唯独苏月儿坐在院落中矮凳上,搓洗着木盆中的衣裳,且一旁还堆着如小山似的宫女衣裳。
她粉红色的宫女裙袍早已被汗湿,紧紧贴在玉背上,她俏额上汗珠不时的滴下。
这种辛苦丝毫未让她折服,她面容倔强不已。
院中她的身影映在绣坊中的宫女们眼中,她们边做着活,便一个个皆是嘲笑着,一时绣坊中宫女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如百灵鸟鸣叫。
“咯咯咯……你瞧,还不如以前呢,以前她至少能与我们同在这坊中,与我们一同做着刺绣缝衣的活。”
“谁说不是呢,也只有她有胆色顶撞皇上了,皇上没有杀她已经是她运气好了!”
在坊中来回走着的尚宫韦一花,扫瞪了她们一眼:“同是凄苦女子,谁也别笑话谁,都好生做你们手中的活,谁在乱嚼舌根,休怪我告诉尚服局的掌事公公,责罚你们!”
一言既出,再无动静。
在宫女们终于老实下来做活之际,韦一花朝外瞧了一眼,看着汗流浃背的苏月儿,无奈地叹了声气。
恰在此时,一声皇上驾到传入耳膜,韦一花一愣,皇上怎地又来了?
一声喊罢,明黄色龙袍的身影踏入院中,正在搓洗衣裳的苏月儿抬眸一瞧,她粉唇微张之际,不顾浑身酸痛,她忙不迭在墙根跪下。
韦一花带着一干宫女忙忙小跑入院,跪下行礼,齐声道:“奴婢叩见皇上圣躬安!”
她们额头一叩到地,甚是恭谨。
“朕安!”
目光朝墙角一蔑,见苏月儿身旁堆积如山的宫女衣服,李燕云眉头一皱,日,宫内欺负人的宫女或是太监,看来不在少数啊。
李燕云奇道:“是谁让她洗这么多衣物的?”
这不是皇上你说要脏活累活都有她做的么?
其他奴婢可不敢接皇上的话,小张子正要抱拳,额头抵在地上的苏月儿道:“回禀皇上,兴许是皇上日理万机,将此等小事给忘记了,是您要奴婢如此的,与她人无关。”
“朕是让你干脏活累活,可没让你给她们洗衣服,你们本是平等,何须为她们洗衣裳?”
一听这话,宫女们生怕连及自己,都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一个个娇躯瑟瑟发抖。
“太过分了!”李燕云瞪着那些跪着的宫女们,最终目光落在韦一花身上:“如朕没记错,你叫韦一花?”
“回禀皇上,正是。”
“是你?让她们将衣物给她洗的?怎地?”李燕云没好气道:“都是来宫中享福来了,衣服还要她人洗?”
韦一花吓的连连叩头,略带哭腔道:“皇上恕罪,尚服局并无重活,除了刺绣等活计,再无其他,于是有人跟奴婢提议,将衣物都交给她洗,才是谨遵皇上圣意。”
“有人提议?何人提议的?这人定是心思叵测,坏到极致的人!”李燕云扫视着宫女们道:“说出来,不说出来,朕将你们全杀了!”
气氛骤降,虽是阳光烈照,可宫女们顿感一阵凉意。
苏月儿忙忙开口:“皇上,这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