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师傅以及师姐们,都是她的亲人,如若放了他们,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
为了不让他们死的过于惨,为了杜绝师姐师傅们日后在被祸及,她运起《无量七劫》的功力,两个手掌的掌心出现旋涡似的异像,小背上的天陨剑微微颤抖。
旁边的小湖中的水分子渐渐在左手凝聚成水球,右手朝那个正挟持师傅而去的男子指去——
下一刻,天陨剑当啷出鞘,如离弦之箭般朝那个人射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天陨剑精准自那人手中长剑剑柄处刺穿。
长剑断裂之际,通体漆黑的天陨剑贯穿了此人的胸口,强大的惯性,将这个人的身子钉入后面破庙的墙壁,天陨剑漆黑的剑身没入大半,墙壁裂痕显出,可见威力甚大。
同时掌心悬空的水球,朝另一个挟持师叔的人打去,眨眼间,鸡蛋般大小的水球,自那人胸口贯穿,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处多了一道圆形血洞,他双目圆睁,身子直直倒下。
“留……”李燕云刚想说留个活口,岂料根本来不及,只因般若出手的速度极快,毕竟他可是想打探出这些人到底为何许人也。
远处丛林中的吴荣这是第三次看见这一幕了,也是第三次躲过,他惊骇万分,身子抖的很是厉害,额头冷汗涔涔,他敢保证,如若自己在场,自己定然也不得好死。
适才的景象他全部看在眼里,心里后怕之际,暗叹着,周通天啊周通天,让你听我话,你不听,这下可好,又搭进去青峰派如此多的同门弟兄。
他倒吸一口凉气,忙转身,小心翼翼悄然离开这是非之地,离的越远越好……
破庙前,般若跪在师傅的面前,抱着师傅的腿哭道:“师傅,我还以为,以为你们都……”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南无阿弥陀佛!”老尼姑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道:“般若,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你如此造杀孽,怎地对得起菩萨,对得起恩慈庵。恩慈庵从今往后与你再无瓜葛,为师劝你跟朝廷坦白罪责,按朝廷的律例好生……”
“师傅——”般若紧紧抱着师傅的腿叫了一声后哭道:“恩慈庵是我家,般若也早已将你们当成亲人,不要这样对般若好不好,般若求求你!”
老尼姑与旁边摇头苦叹的师叔,则都是一脸无奈的看向不远处的尸体。
老尼姑狠了狠心,一咬牙将身躯娇小的般若从自己身前推开,般若一个不稳,一把扑在地上,让李燕云看得心里一疼。
老尼姑道:“施主休要叫贫尼师傅,贫尼受不起,你还是赶紧去朝廷那自首最为稳妥,不可连累恩慈庵,辱没恩慈庵的清誉——”
老尼姑一声施主,听进般若耳里,她伤心欲绝的趴在地上哽咽哭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幅景象让走上前来的李燕云,还有一干锦衣卫都看不下去,这干尼姑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只顾着慈悲为怀了,也不顾该在什么情况下慈悲为怀,人家来救你们,你们就这幅态度?!
别说他们看不下去,就连一干被锦衣卫松绑的般若师姐们,也都十分同情般若,逐一跪在老尼姑面前,哭着喊着师傅,替般若求情,说好话。
“师傅,般若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可不认她呀!”
“师傅……您不能这么狠心呐!”
一干般若的师姐们哭诉着,老尼姑一声‘放肆!’让当下的她们安静下来。
老尼姑扫瞪她们道:“究竟恩施庵,你们是主持,还是我是主持?”
她这话,将在场的一群大小尼姑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轻声哭泣着。
“喂!”周朗实在忍不住了,吼道:“你这老婆子,当真是不识趣,若是没般若小师太,你们可都去跟阎王爷报道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周朗的话听得李燕云甚爽,完全说到心坎里了,周朗说完忙给李燕云抱拳,李燕云拍了拍周朗的肩膀后,便看向老尼姑。
李燕云双手拱拳道:“听般若说,你法号为清竹,而旁边这位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