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龙头金簪,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地李燕云,他俊朗地面色挂着淡淡笑意,神清气爽地自议事大帐哼着小曲出来,路过的兵士皆是单膝跪下行礼。
本想去安置叶伊人的营帐,毕竟谈判还没结束,大宗当以礼仪对待使者,安置她在此,目的是待皇帝想清楚,给她一个答复,而此刻李燕云反倒不急了。
冷冷她也好,趁此机会,去瞧瞧童清湫、廖颜、般若、穆红缨还有二公主她们如何了,后来才得知,这几个女子一大早的去就近的集市赶集去了。
而李燕云身为皇帝,处身在八万兵士的军营中,有八万兵士保护,般若自然也不用担忧好老虎哥哥的安危了,更不用像以前那般,随身跟着。
路过自己那占地甚大的寝帐,一个甲胄兵士单膝跪下抱拳道:“皇上,有个姑娘在此处等您许久了,本来小的不让她进,她说,若是不让她近,怠慢了她,您若不满意的话,会责怪小的。小的担待不起,就——”
光听兵士说,李燕云就猜中是何人了。
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兵士的肩膀。
顺势掀开营帐的布帘,走了进去。
营帐中,那穿着暗黄色纱裙,背着地冥刀的宁挽香,腰背挺直,如雕像般坐在那太龙头扶手的大椅上,一动不动,美眸目视前方更是一眨不眨。
即使李燕云走了进来,她依然是目看前方,长发垂至腰际的她,脸蛋白皙娇嫩,瑶鼻下那双樱唇诱人十足。
“五世孙我等你很久了。”宁挽香道。
“那椅子,可不一般谁都敢做的,老婆婆。”李燕云笑道。
她看了一眼李燕云道:“站着太累,躺着又不合适,而这里只有一把椅子,我就只能坐在这上面等你回来——”
她声音越说越小,似也知道这样不妥。
然而她神情却是傲娇的很,仰着小脸,看不出她知错的样子,反倒是理所应当的模样。
也正如她所说,皇帝营帐自然只有皇帝坐的一把椅子,就如朝中乾清宫只有一张龙椅,其他臣子皆要站着或者跪着,是一个道理。
当然,这也是李燕云随口一说,他可没那么迂腐,一把椅子坐就坐了,可别让旁人瞧见就可。
让朕无可奈何的,也只有老婆婆你了,李燕云笑道:“老婆婆,她们都去赶集去了,你怎么没去?”
“我让她们给我带吃的回来,就没必要去了!”宁挽香站起身来,自袖子中掏出一张信纸,走至李燕云面前,递给他:“喏——给你看看!”
“这是?”
李燕云好奇的接过信纸,展开一看,上面有几个小字:姑娘,没想到你对我一见如故,其实我对你又何尝不是一见钟情,我生姑娘未生,姑娘生了,我却已老。
这他娘的,没那文笔非得文绉绉地,李燕云看信纸上的内容,暗觉好笑,当即疑惑地看着她。
还没问出口,宁挽香道:“这是宁浈写给我的!”
“宁浈?写的?”
天呐,那厮竟然喜欢自己的姑太,李燕云恨不得笑几声才痛快,一个小辈给自己姑太写情书,当真是妙,若是那宁浈知道他所恋的姑娘,乃是他爷爷的姑姑,真不知他脸上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宁挽香继续解释,一大早她曾去宁浈营帐中问他伤势,临走时,他让自己等等,后来将这个信纸写好给她,让她回到营帐中无人的时候,再看。
“也难怪,他将信纸给我的时候,他脸色通红!”说罢,她看着李燕云抿唇憋笑,宁挽香撇过头去,冷道:“你若想笑你就笑便是,用不着瘪着!”
她面若止水,丝毫不把这情书当回事。
“老婆婆,你太可爱了。”李燕云笑道:“照朕说来,定是你那个糖葫芦,加上对他关怀备至,才让他误会了。”
长辈对晚辈关心乃是亲情。
宁挽香也没料到那个宁浈竟然误会了。
“想必是!”宁挽香深以为同,淡淡道:“我不能见他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