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无动静,穆红缨身姿稳如松,依然立在他面前,甚至连柳眉都没皱一下。
李燕云呆住了:“这——”
她媚笑一阵,转过身去。
胳膊环在胸前道:“小哥哥,你连我穆红缨,都无法伤及分毫,你是如何敢与般若和宁挽香比的?我说了,这是旁门左道的功法,注定成不了气候。”
李燕云并没有因此失落。
反而有些得意,从无到有,旁门不旁门的无所谓。
“不过——”穆红缨身形一转,望着他继续道:“对付一般人还可以,遇到高手,小哥哥你只能自谋多福了。”
生怕会打击他的信心,穆红缨柔声笑道:“小哥哥,你也不用气馁,似才我感受了一下。”
“你与普通人相较起来,约同于,拥有三个壮年男子的气力。”
“假日时日,定然能更上一层,但若你执迷此功法,怕是连我,你都超越不了,更别提秦师妹、般若、宁挽香了,如若你想练,不如你拜我为师好了——”
说完,穆红缨掩唇而笑。
蓦地,脸颊却又一红。
差不多拥有三个壮年男子的气力,这足矣让李燕云为之高兴了,不过当她说到秦芷彤,李燕云脸色一沉。
他叹气道:“小姐姐,都如今了,你还是不肯告诉朕小彤子的下落么?”
见他如此,穆红缨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提的人了。
饶是不忍。
却狠狠一咬牙道:“对不起小哥哥,我必须遵守与秦师妹的约定,非是我不告诉你……小哥哥?”
她没说完,李燕云就转身走去。
“无碍。”李燕云淡淡道:“朕不问了。”
看着李燕云形单影只的背影,穆红缨心中一酸,摇头微叹,若是有一天你也能为我这般,我穆红缨怕是死也值得的。
她眼圈微红,一层水雾蒙在眼眶中。
他的身影也渐行渐远,愈发模糊,最后她凄美一笑。
花剑坊院落,花园中那些花儿也覆上了白雪,没有春夏时那般的娇艳;般若和妙儿两个小妮子还在说着话;娘子童清湫在铺门前,与陈圆圆不知在说些甚,二人有说有笑的。
见皇上行来,周朗和一干锦衣卫忙给李燕云抱拳。
厢房中,四方桌子上放置着一把通体发红诡异的地冥刀。
而刀的主人,青丝如飞瀑的她,挺直腰背坐在桌前,美眸直视前方,眼睛一眨不眨的发着呆,神情更是无漾,让人看一眼就如沐春风的玉容,更是淡若止水。
恰似对尘世漠不关心的仙子般,不染一分尘垢。
“老婆婆怎地在此傻坐着?”李燕云笑着,坐在她身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你且放心。”
“朕定会带你前去泰陵的,可泰陵距离京城半日车马之遥,不算太近,一来一回就得一天,待过些时日,你意下如何?”
实则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玻璃上市在即,看似小小的玻璃事宜实则关系到国与国之间的贸易,李燕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且去泰陵,哪天不能去。
见他仰脖喝茶,宁挽香冷道:“我不是在想这个。”
李燕云好笑:“那你在想些什么?”
她回道:“我在想你之前说的话。”
五世孙那句,看过李武德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此话萦绕在她心头,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走么?可是五世孙对自己那么好。
一想到此处,她心中就便如刀扎似的,很是难受。
而她这般,恰恰将李燕云整懵了,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看她一本正经,认真的样子,李燕云又笑了。
“哈哈,老婆婆,”李燕云道:“我之前说的话很多啊,不知老婆婆你指的是哪一句?”
宁挽香看他一眼:“没事了。”
“也好,”李燕云起身:“那朕回宫了,宫中还有诸多大小事。”
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