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生意还做不做了,严怀昌你不是缺钱吗,老子非得让他赔你个两三万还有你的误工费,我真服了,要打架出去打不行吗?”
“发死难财吗?警察怎么说?”严怀昌靠着病床的床头,左手胳膊包得像个粽子一样。他去了医院拍了片发现没伤到骨头,只是口子深,深到快见骨头,于是打了麻药缝了几针。
“警察能怎么说,看你的意思吧,他们酒醒了后悔死了就差没拉着我的裤子跪下,都是怂包蛋。”老朱嫌弃道。
“那就赔钱吧,我缺钱。”说着就要下床。
“诶诶你不躺几天啊?”
“没钱。”严怀昌淡道。
“我给你掏不行吗,走哪么急被狗咬到蛋啦?跟家里有谁等你回去一样。”老朱见严怀昌毫不留情地大步往前走,抱怨道,但严怀昌要回家他能不送吗,也算他的傻员工了,都没他问保险的事。
“得,送你到家了,你回去小心点啊,伤口不能碰水,这个月就先不用来了。”老朱解开安全带,又帮严怀昌解开了。“你这家里还有人啊?”老朱看着门大敞着。
“嗯。”严怀昌一个手拐着一只手拿药的样子,大白天的格外醒目,邻居偷瞄着往他这里看。
林余脚扭了开不了工,干脆这几天就守着严瑆看着她老老实实地做作业。
“你再算一遍看看。”林余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明显带着余怒。
“啊。”老朱进了门小声地叫了一下,看见林余的眼睛亮了一下。“你家还真有人啊,那我走了有人照顾你就行。” 拍了拍严怀昌的肩膀。
林余闻声抬头看了过来,可他看不见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两个影子,老朱不知道还对他打了声招呼,“走啦。”
“嗯。”严怀昌应道。
“你怎么了?”林余问道,他闻到一股药味。“挨了一下不算什么大事。”
但林余还是不放心,皱着眉,“走过来看看。”
严怀昌照做,把他的胳膊往林余眼前晃悠,这时他才发现严瑆正埋着头哭哭啼啼地写着作业,眼泪都把纸泡发了,难怪刚刚一直不说话。
“怎么了?”
“她刚刚告诉我三十四除于六能整除。”林余疲惫道。“上次数学考试不及格,老师让她补考不知道那张试卷被她藏到那里去了,老师还说给我看过了,又在撒谎。”
严怀昌半天没接上话,看着严瑆最终决定道,“……是,怎么又在撒谎。”
第二十四章
“还差一点你写写完。”林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