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御座上的李洲拍手叫好,众人才随之清醒叫好。李昭上前同鄱阳王说:“不知我今日这一舞可还对得起王爷惦念多时?”

还未等鄱阳王说话,台下喜好音律的朝臣开口道:“永宁公主今日一舞更甚当年,当真是臣等之幸啊。”

李昭似是在等鄱阳王开口,盯着其不说话,鄱阳王看着脚边的柳枝缓了会儿方才抬头拱手道:“殿下此舞当真是游龙踏雪,足可称一个‘绝’字。”

“鄱阳王谬赞了。”李昭好似才看见鄱阳王脚边的柳枝,含笑说道,“刚刚怕是舞得尽兴,没留意将柳枝抛到您这里了,没伤到您吧?望月还不快捡起来!”

鄱阳王赔笑道:“不碍事,一根柳枝也伤不到臣。”

李昭将柳枝拿在手里,笑着说道:“那就多谢鄱阳王不计较了。”

李洲等李昭话毕才含笑开口:“这一舞着实难得见,你们几个也是配合得当,都有赏!快些下去更衣吧!”

“多谢父皇。”

刘袂还站在一旁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李洲已经恍若无事地说道:“今日这一曲尽兴的很,肃贵妃,咱们接着来吧。”

刘袂此时不知李洲是如何作想,只好赔笑称是。

李昭换过衣衫后重回席上,正瞧见座下几名公子借饮酒之名,抬头望向自己,李昭看向他们时装作不经意的移开目光,李昭咧咧嘴角只做不知。

今日这场宫宴闹腾到亥时方才散了。李洲当晚借口关心李晓澜,随淑妃一同回了庆安宫。

第16章 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众生。……

当夜,柳怀远回在房中却是睡不着觉了。在他仅有几面之缘中,李昭大都是不漏锋芒的,是内敛孤傲的,今夜的她起舞时却像一株火焰,热烈而自由,是这长安中难得一见的亮丽风景。

也不知是否因着饮过酒的缘故,柳怀远竟觉得自己心慌的厉害,从大殿之上李昭开始起舞到现在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柳怀远忽的就有些好奇私下的李昭到底是个如何模样?

柳怀远在翻来覆去中度过了这一夜,以至于第二日他母亲吴氏见他时蹙了眉头,问道:“可是昨夜送去的醒酒汤未曾用,怎么今日还是如此没有精神?”

柳怀远打起精神说道:“母亲不用担心,饮过醒酒汤好多了,或是昨夜饮的酒格外浓,还有些没缓过来。”

吴氏心疼道:“你本就不擅饮酒,昨夜怎么还是饮了那么多,可是要顾及着些身子啊。”

柳怀远安抚母亲道:“儿子知道的,昨夜是兴之所至,才有些忘形了,以后一定克制。”

吴氏拍了拍柳怀远胳膊,温声说道:“好了,快些进去吧,我去看看厨房熬的粥好了没,今早你们父子俩还是用些清淡的吧。”

“辛苦母亲了。”

掀帘而入就看到柳阔沛早就端坐在桌子旁,脸上也有些疲倦,柳怀远上前行礼道:“父亲安好。”

柳阔沛挥手示意其坐下,略缓了缓开口道:“听说这几日里韩贺总是找你的麻烦?”

“都是些小事,我暂时还能应对,父亲不用担心。”

“都说勿要得罪小人,他们一家子向来仗着其先祖是开国功臣就不知收敛,你看不惯他们作为,以后莫要深交便是,何必当着那么多人折了他们的面子。”

“父亲说的是,是我道行太浅没忍住。不过以他们父子如今的所作所为,陛下恐怕也是看在眼里的。”

柳阔沛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只要不是太过,想来陛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自与北边的胡人一战后到如今二十多年大梁方才缓过几分来,想必陛下也是不想再生祸乱的。”

柳怀远不赞同道:“可是依儿子来看,陛下不是那等安于享乐的君主,就说会试一事,若是陛下真的想糊弄过去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啊。现下鄱阳王父子在长安都如此,私下还不知什么模样,我倒觉得现在陛下早已盯上了韩家。”

柳阔沛仔细想来,说道:“我为官三十载,历两